的顽疾。
和谐意味着内外平衡,可是神性只有征服一切的傲慢念头。
它的呼吸穿梭在每个角落。
我听闻那些风声的折磨,我惶恐且憎恨这股力量,但我无处可逃。
它会扰乱我的良知,接受它等同于放弃自我,从此不再属于任何一具躯壳。
摆渡船附近的波浪更加红艳,一只手从不远处的河面抬起来将那些残体拖往水下。
涟漪散去。
我看见它的手腕有淡淡的伤痕。
“你只是一个孩子。”
摆渡者在我背后开口。
那大人的船票呢?
“他们的脚步声从奈何桥头开始响起。”
摆渡者把斗帽放下来。
我看清从他蓝色眼睛开始塑造的脸庞,那是一张英俊的青年面孔。
他头上的彼岸花环美丽而炽热。
“我认识你,你是我的灵魂。
感谢你。”
但只有波浪的碎裂声答复我。
摆渡者像他来时一样离开了。
彼岸河滩的木桥已近在咫尺。
船桨依然在向后划开河水,木船即将靠岸。
在阿努比斯出现在桥头前,我依旧失魂落魄地跪在船上。
这位豺首神祇的毛发间缠绕着无数古老语言的挽歌,目光冷锐恍若冥界深处吹来的风,但我感到一种温暖如水般流过我的身体。
我仰起头。
“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说。
粉的、白的,流带霰雪微笑着,轻轻一掸就落了。
我赤足立定在一片雪地,讶异于脚下燃起冷焰的冰面。
这里本该是一条干涸的河床。
这里有着北方高处的星座和淡绿色极光,太阳在此地负伤。
或许正是这些亮色,又或许黑暗是额外的光,冰面成了夜幕的落脚点。
可我感到自己像是被冻的神志不清了——在人们眼泪汇成的冰湖底下,许多孩子正在长眠。
他们的呼吸被山谷中的恶意借给了极光,而他们的血脉则连同雪山一起向远方绵延。
我面前突然出现一座古老的木塔,随后我看到诸多热闹的幻象,但紧接着塔上红色灯笼前的繁华过往都消失不见,只有一个雪人安静地守在门旁。
接着我注意到,门槛上凝结的并非冰霜,而是历代守塔人咳出的血痰与情书残渣,它们被零下五十度的严寒永远定格,兴许冰冷的热闹比永恒更慈悲。
我并不打算进去,便在右侧的木质台阶上坐下。
我仰头望向那被极光缭绕的深空,星系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