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干不了什么辛苦活……上回给你送猪肉的时候,你还说保准给我送来好货。
货呢?”
红血盖着我的眼睛,我硬睁开,瞪着他们。
好一个官商勾结。
做的就是这样的勾当。
见我醒了,章知府一挥手打算让人继续鞭笞我。
届时有狱卒来报,凑在章知府耳边说了两句话,他突然神色大惊,口舌都不利索:“太,太后?!”
随后便顾不得我,慌忙朝监房外走:“快!
都随我迎驾!”
我好累,支撑我许久的意志一下松懈,倦意席卷而来。
希望是我想的那样。
但我困了。
18.意识清醒时,我感受到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我的脸。
我躺在柔软舒适的床垫上,才意识到。
我被解救了。
我小心翼翼地睁眼,真怕再看到那间牢房。
“阿娘?”
我讶然。
我阿娘正坐在床边,几溜发白的发丝垂在熬红的眼睛旁。
见我醒来,阿娘轻颤着握住我的手,声音发抖:“双儿,我们有救了。”
“云州城变天了。”
是,我们有救了。
百姓得救,女子亦得救。
我回忆过去种种,只觉胸腔鼓胀,强烈的情绪夺眶而出。
届时思诺搀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进来。
阿娘行礼,“参见太后,参见公主。”
我也起身,但被思诺摁住,“你于我有恩,不必跪。”
我仰视着太后,她面庞仍白皙如玉,嘴唇微抿,几道细纹更显得她不怒自威。
从门外照进来的光洒在女人的背脊上,衬得她柔和又坚毅。
她说:“本宫对你有所耳闻,不如你来辅助你们的新知府,做云州城第一个女同知。”
思诺言:“我胆大但粗心,而你细心谨慎。
程双,你来帮我。”
就像梦一样,待太后离开云州,我还不适应身上这套官服。
思诺为绯袍,我为绿袍。
衣袖宽大,两股清风,有些冷。
该让云州织造局做一些适合女子的官服了。
19.“走了一个劣吏贪官,又来一女知府,真是荒唐!”
坊间说书,我与思诺着简装坐于席间喝茶。
我笑道,“你不气?”
思诺未应,那说书人又言:“又从卑贱女子中寻得一女同知,云州城大难临头啊!”
“嚯。”
思诺笑意更甚,“你不气?”
“岂敢妄言!”
一妙龄女子踩上桌面,“若无女知府大人,你们还能在这喝茶?”
她指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