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出一会又察觉到凝视。
风雪暴乱，视线来自前方，我想不出谁在赶路之余还能回头看我。
我找机会变着抬头频率，终于和一个目光相撞。
女人回头，直勾勾地盯着我，见我发现，似乎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一时间血液几乎凝固，我尴尬地张张口，却震惊地看到一片雪花就那么吹进她的瞳孔里，而女人眼睛也不眨一眨。
2我张开的唇就这么固定在原地，任由寒风刺疼牙龈。
“怎么了？”
闺蜜回头，和女人一起看我。
“没事。”
我慌乱地解释，再也不管所有视线，低头往前赶。
终于到了热气腾腾的小木屋。
店主是家热情的夫妻，进门热心地帮我们拿行李，我看她比我还瘦弱，笑着拒绝。
夫人只拿了轻的，看我搬时不禁微笑：“你真温柔！”
女人却突然凉飕飕地插进来一句话：“有时候表面温柔的人，内心都藏着高傲。”
“……”夫人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我咬了咬唇，没理会这句攻击。
在我们收拾完后，夫人招呼我们下楼吃火锅。
我在化妆镜前摘下围巾，对着自己拍了张美照，和闺蜜一起下楼。
红油火锅在客厅中央，热气腾腾的，有人甚至穿上了短袖，闺蜜饭前注定要十八连拍，才开始大快朵颐。
一圈人里，我发现除了我还有女人也穿了长袖黑色秋衣，静静地坐着，谁劝也不动筷，仿佛想着什么。
“啊？”
我慌乱地回神，大娘已经叫了我好几声。
“没事，姑娘，你这脸上是什么呀？”
我下意识拿出手机一照，发现侧脸的遮瑕被火锅晕开了，青色的淤伤露出来。
我将头低下了45度角，将脸隐藏起来。
闺蜜挡在我面前，满嘴红油：“妆花了，不要紧。”
桌上其他人都发出噢的声音，我抬眼，下意识瞥向女人处，发现原本沉默的脸，此时笑了。
嘴角咧得大大的，眼窝凹陷。
她夹了口肉，只烫了几下就放进嘴里，我几乎能体会到它咀嚼起来口感，红彤彤的肉块，牙齿咬出汁和血水。
她像一下子有了胃口了，边吃边笑。
我突然一下明白了路上不舒服感的来源，是她的笑容，那是一种毫无畏惧直视你的眼神，并不是大方，好像看你并不是同类，而是一只狗，或可以吃掉的家畜。
我拿起粉饼补着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