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就往下扒。
了尘紧抓衣服,耳尖微红,用眼神询问我。
“你还想瞒着我吗?”
我眼圈又红了几分,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了尘轻叹一口气:“芳主既已知晓,又何必要看呢?”
我不语,只红着眼眶盯着他,蓄满的泪水顺势而下,滴在他的肩头,他的手腕。
了尘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颓然松开了手。
我扯下他的里衣,后背斑驳的伤痕跃然映入眼帘,刚刚涂好的药粉与伤口粘在一起,更显得血肉模糊。
我伏在了尘的后肩泣不成声,泪水滑落在他的脊背,了尘明显一颤,却不敢再动。
等我哭完,了尘犹豫半晌才将我伏在他肩头的手牵下。
我颤着手为他重新上药,了尘不语,回头浅笑着看我,只那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还是刺痛了我的眼。
“芳主如何得知?”
我声音糯糯:“慧静跑到宫里来了。”
了尘低头,声音苦涩:“是慧静的不是,不该扰了芳主的清净,芳主不日成婚,想来事忙,赶紧回宫去吧。”
我放下手中的药,跪坐在了尘面前,抬头望着他如星辰浩海般的眼眸。
“了尘,我没有要成婚,一切都是为了抓住幕后黑手做的戏。”
我又近一步,两人之间只剩咫尺:“了尘,我听慧静说,你对我生了情丝,寺中长老说,一日情丝不斩,就要你受一日刑罚,可对?”
了尘满脸窘迫,眼神却清亮了许多,他后仰开些,低声吟诵了佛号。
我哪里肯再给他后退的机会,为了让佛子动心,我可生生等了两世。
我向前又近了一些,轻声问道:“你为何这么傻?
就乖乖受罚?
你就不会说你早已断了情丝?
慧静说你这几日开始吐血了,你也不肯吃药,你是故意要试探我是不是?”
了尘更加窘迫,一张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贫僧······贫僧未曾,贫僧不是,贫僧是出家人,不可以撒谎的······”看他如今这般,我心里更是欢喜,弯着眉眼,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望着他的眉眼,吐气如兰:“圣僧,我心悦你!
很久很久之前就心悦于你!”
了尘一惊,跌倒在地,撞上后背,痛呼出声。
我不理会他的狼狈,满脸笑意,衣裙翻飞,转身离开。
16以往不曾捅破这层窗户纸,我还能大摇大摆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