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书案上已经堆积了不少急需处理的公务。
“公务、公务、又是公务!
你跟公务过去吧!”
冯海棠小嘴一嘟,气呼呼地转头离开了,她原以为自己都如此生气了,皇帝必定会追来跟她道歉,但是并没有。
“摆驾驭书房。”
看着她如此任性的嘴脸,皇帝突然想起我恭顺隐忍的模样,同样是姐妹,同样美貌,怎么性格就如此天差地别,他对冯海棠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失。
这一整天,他无论在干嘛,都会想起我离开时,神情动作,越想越觉得后悔,如此佳人,本该留在他身边享福的,而不是送到蛮荒之地受苦。
第二日,他去了我之前住过的宫殿,我之前用过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被收起来。
墙上挂着我昔日作的几幅画,画的都是雪中傲梅,画中的梅花大多形单影只,在大雪中独自绽放于偏僻的角落,却自有一番傲骨铮铮,向死而生。
“这都是冯氏的画作?”
他伸手抚摸着墙上的画作。
这画技与冯海棠以前赠予他的那幅梅花图笔法十分相似。
他曾以为那幅让他十分欣赏的梅花图是冯海棠所做,现在想来凌寒独自开的心境,养尊处优的冯海棠怎么会懂。
那种在绝境中求生的艰难,他这个曾经三废三立的太子知道,身为庶女生活艰辛的我必定也是知道的,我才是与他心灵契合之人,那幅画必定是冯海棠从我那偷盗而来。
<可如今我在和亲途中,冯海棠却代替我留在他身边,享受荣华富贵。
皇帝的眼角微微湿润,心中的不舍越来越多。
尤其是当他看见桌上的小盒子时,小盒子不起眼,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让他在意的是盒子里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挥手离别两宽广,此去经年各自安。
我明知道自己的画被偷窃,明明遭遇了种种不公,却仍旧希望与他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半分怨怼也无。
“怎么这样傻,被欺负了,也不与朕说,朕也曾是你的夫君。”
这一刻,皇帝心里酸涩得紧,只觉得追悔莫及。
有什么比明明得到了珍宝,却又悄无声息地失去,更叫人揪心……05.和亲的路途遥远,先是马车,行了三四日,换乘了一条大船,逆流而上,听说要走好几日水路,再换乘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