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闪烁的眼睛,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他说的醉话。
原来有些函数不需要收敛,爱意本就是发散的无穷大。
*周予把结婚请柬拍在教授办公桌上时,我正在走廊给论文打补丁。
系主任的咆哮震得整层楼都在抖:“林砚!
让你对象把直升机开走!
图书馆草坪都被螺旋桨吹秃了!”
我扒着门缝偷看,周予正用马克笔在请柬背面写公式:“分子动力学模拟显示,玫瑰花瓣在32℃气温下呈现最佳飘落弧度。”
婚礼当天,我在休息室险些被领带勒死。
徐浩举着手机直播我挣扎的全过程,弹幕突然卡顿——周予妈妈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闯进画面,珍珠手包重重拍在化妆台上。
“小予把老周的古董劳斯莱斯刷成粉红色了。”
她摘下墨镜看我,镶钻指甲敲了敲请柬上的草莓印花,“你们年轻人管这个叫婚车?”
我后背沁出冷汗,那辆车正是暴雨夜出现在公寓楼下那辆。
周予妈妈突然从手包里掏出个扎丝带的铁盒,褪色的皮卡丘创可贴躺在天鹅绒衬布上:“三年前你给小予贴的这个,他裱起来当传家宝了。”
礼堂门被砰地推开,周予卷着玫瑰花瓣冲进来。
他扯松领带横在我和他妈妈之间:“妈,欺负新郎可是要加改口费的。”
“改口费在这里。”
周予妈妈把铁盒塞给我,突然压低声音,“去年我就把户口本塞他枕头底下了,这小子居然拖到现在才求婚。”
草坪突然传来轰鸣声。
我们冲出去时,看见周予父亲正指挥工人架设3D投影仪,而他妈妈对着耳麦喊:“红毯两侧换香槟玫瑰,我儿媳花粉过敏!”
交换戒指时,我摸到周予掌心全是汗。
他咬牙切齿地给我套戒指:“老头把我妈P成证婚人这事,蜜月再找他算账。”
全息影像在空中炸开数学符号,最终汇聚成我们三人的合照——周予妈妈不知何时搂住我肩膀,照片角落还有她手写的祝福。
抛捧花环节,周予妈妈突然夺过话筒,她在众目睽睽下撸下玉镯套我手腕,“这是当年我婆婆给的,现在传给你。”
弹幕瞬间被婆婆大气刷屏。
夜幕降临时,我们溜回初见时的便利店。
周予突然掏出个眼熟的保温壶:“我妈炖的醒酒汤。”
我抿了口甜汤愣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