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万啊!
啧啧,这对比,那小妞知道了不得气疯?”
“说起来,沈少这‘贫穷游戏’还要玩多久?
江凝姐可说了,七天后就从国外回来,到时候你这边可得处理干净,别让那‘穷鬼’缠上,脱不了身。”
“七天后……” 苏冉默默念着这个数字,心沉到了底。
紧接着,是沈知言漫不经心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字字淬着冰:“怕什么?
正好七天后就分。
她要是敢缠着不放,我有的是办法让她闭嘴。
实在不行,就说突然失忆了,过去的都不记得了,她能奈我何?”
哄笑声更大了。
苏冉僵在原地,指尖冰凉,脸上过敏的痒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
她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愤怒地冲进去质问,也没有哭。
她只是慢慢退回到后台一个无人的角落,对着满是污渍的镜子,用力撕掉了那撮让她过敏的假胡子,露出了下面红肿的皮肤。
镜子里的人扯出一个近似笑容的表情,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原来,他一直在演戏。
一场名为“贫穷贵公子爱上我”的戏。
可他不知道,她其实也在“演”。
昨天,德国导师发来了正式的博士录取通知书,连同七天后飞往柏林的机票确认单一起。
在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确实答应过会一直喜欢他,但人生不是只有爱情。
这场戏,看来不会按他的剧本走了。
就看谁,先谢幕吧。
苏冉关掉手机屏幕,将那段芭蕾舞视频彻底删除。
房间里只剩下加湿器单调的嗡鸣。
“鎏金时代”餐厅,水晶灯璀璨,钢琴声流淌。
苏冉穿着笔挺但略显廉价的侍应生制服,正快速收拾着餐桌,只想赶紧结束今晚的兼职。
一个带着甜腻香水味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江凝。
一身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拎着鳄鱼皮手袋,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娃娃。
她上下扫了苏冉一眼,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打折商品,嘴角勾起一丝轻蔑:“哟,这不是苏冉吗?
沈知言这两年……品味真是越来越独特了,就跟你这种货色厮混?”
她像是才发现苏冉的制服,故作惊讶地捂嘴:“啧啧,这身衣服加起来,有五百块吗?
我劝你啊,还是识相点,自己麻溜地滚蛋。
不然等他玩腻了把你甩掉,那场面,可就更难看了。”
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