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开将触须缓缓收回腹腔,呆愣愣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机械般的张开嘴。
咬住食物的一刹那,他浑身剧烈颤抖。
我紧张极了:“很难吃吗?”
“......好吃。”
阿开哑着嗓子,眼泪砸到地上,“原来热乎乎的食物,是这种味道啊。”
我听得鼻子一酸,伸手抹掉他的眼泪:“以后能经常吃的的,我们阿开想吃什么就跟老师说,老师都给你做。”
“真的吗?”
阿开抬头看我,瞳孔不再是暴怒的红色,而是孩子气的亮晶晶。
我勾住他冰凉的小拇指:“真的,拉钩上吊,一百年都不会变。”
黑色触须也小心翼翼的缠住我的手腕,撒娇似的摇啊摇。
“那.......能加个鸡腿吗?”
弹幕炸成一片:救命!
这是什么跨物种育儿现场啊!
小满都把诡异驯成狗了!
呜呜呜太感人了,我的眼泪止不住的从嘴角流下来。
这时,小春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老师,我也饿了....”其它小诡异见状也全部围了上来。
“还有我!
老师我想吃青草蛋糕!”
“我想吃糖醋排骨。”
“炸鸡!!!”
面对蜂拥而上的小诡异们,我笑着答应:“好好好,都有的吃......”小可怜们的要求,当然都要满足啊!
07折腾了一天,我几乎是沾枕即睡。
半梦半醒间,一阵刺骨的寒意爬上脊背,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一双血红的眸子。
简直是咒怨现场。
一个小女孩穿着单薄的白裙,赤脚站在我的床边。
她皮肤青白,发梢还结着冰霜。
弹幕也胆战心惊地刷屏:卧槽!
是暖暖!
这煞星怎么大半夜突然回来了?!
还睡?
收你来啦!
小满老师快跑啊!
暖暖最恨大人,见一个撕一个!
我强撑着困意起身,刚要开口,胸口突然传来灼烧感——是梦魇之眼发动了。
刺目的白光吞没视野,再睁眼时,我已经站在一座破败的老宅阁楼上。
寒风裹着雪片往骨头缝里钻,屋外不断传来欢快的唢呐声。
我顺着结冰的窗户望过去,堂屋里摆着丰盛的宴席,宾客们推杯换盏,围着摇篮里的男婴说祝福话。
而阁楼角落的床角,蜷缩着一个小女孩。
她裹着打补丁的薄被,脸蛋红的厉害,很显然是严重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