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习惯了。”
“还疼吗？”
他问。
她动作一顿。
他指的是她手腕上的疤——那道她曾经用手术刀划下的痕迹。
“早就不疼了。”
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合上文件夹，“靳医生现在是以合作方身份关心，还是以‘校友’身份？”
靳云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三天后，颜书瑶去医院送艺术治疗的材料。
走廊拐角处，她迎面撞上了刚从手术室出来的靳云川。
他穿着深蓝色刷手服，额前的碎发微湿，口罩拉至下颌，露出略显疲惫的脸。
见到她，他明显怔了一下。
“来送资料？”
他问，声音因为长时间手术而有些沙哑。
颜书瑶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手上——那双曾经在解剖室里游刃有余的手，此刻指节泛红，还带着消毒水的气味。
她递过文件袋，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
靳云川忽然皱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翻转过来。
“你还在用刮刀？”
他盯着她指腹和虎口处厚厚的茧，语气沉了下来。
颜书瑶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的拇指摩挲过她掌心的茧，触感粗糙温热，像擦过一片砂纸。
“放开。”
她低声说。
靳云川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
两人同时后退一步，空气里弥漫着某种微妙的尴尬。
“抱歉。”
他移开视线，“职业习惯。”
颜书瑶将手背到身后，指尖微微发抖：“靳医生对每个合作方都这么‘细致检查’？”
他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护手霜递给她：“医用级别的，比普通的好用。”
颜书瑶没接。
靳云川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几秒，最终收回，声音低沉：“随你。”
深夜，颜书瑶的工作室里，灯光惨白。
她站在画架前，手中的刮刀狠狠划过未完成的画布，颜料像伤口一样被撕裂。
一下，两下——画布上的面孔逐渐支离破碎，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颜老师？！”
林妙推门进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您怎么了？”
颜书瑶喘着气，手中的刮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颜料，像血一样黏腻。
“没事，画坏了而已。”
她勉强笑了笑。
林妙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是因为……靳院长吗？”
颜书瑶没说话。
“我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