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相。
“本王属兔。”
我抖开寝衣憋笑。
“那、那虎能吃兔！”
她气急败坏来抢，被我拦腰抱起转了三圈。
石榴裙旋开如霞，她发间茉莉纷纷落在我肩头，比满室明珠更灼眼。
大婚前夜，她攥着我衣襟不撒手。
我拍着她后背哼江南小调，怀中渐渐响起小猫似的呼噜声。
月光漏过茜纱窗，照见她枕下露出一角红笺——“愿为清渊砚，日日染墨香。”
我小心抽出红笺，在背面添上：“宁做婉儿梳，夜夜绾青丝。”
塞回她掌心时，她无意识蜷起手指，嘴角漾出梨涡。
五更鼓响，窗外忽然落起太阳雨。
我吻去她眼睫上的泪珠，轻声呢喃：“民间说大婚遇晴雨，是月老在替新娘拭泪呢。”
她迷迷糊糊蹭过来，带着鼻音撒娇：“那月老定是王爷变的……”红烛燃尽时，我替她揉着酸软的腰肢。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喜被里摸出块咬了一半的合卺糕：“给你留的！”
我咬住糕点，顺势封住她沾着糖霜的唇。
檐下风铃叮咚，盖过她羞赧的呜咽。
满室春光中，那对歪扭的虎头枕巾上，两只兔儿正耳鬓厮磨。
6我执笔蘸了螺子黛，苏婉儿跪坐在妆台前憋笑。
铜镜里映出她乱颤的肩头，我故意将眉梢画得飞入鬓角：“再动，今日就顶着张飞眉去给太后请安。”
“王爷！”
她捂着脸往后躲，绣鞋踢翻了胭脂匣。
朱砂溅在素白裙裾上，晕开成一片灼灼桃花。
我顺势将人拦腰抱起，她发间银梳勾住我玉带，叮铃哐啷滚落满地珠翠。
元宝在门外急得跺脚：“王爷，宗亲们都在前厅等着敬茶……让他们等着。”
我扯过锦帕擦拭她裙摆，指尖故意划过脚踝，“婉儿可知，你昨夜说梦话要拆了本王的书房？”
她倏地涨红脸，把脑袋埋进我颈窝：“才没有！
是王爷非要教我看兵书……”尾音淹没在晨光里，像沾了蜜的糯米团子。
前厅乌压压跪了一地人，我捏着苏婉儿发抖的指尖，将茶盏重重搁在紫檀案上：“往后王府没有晨昏定省，谁再拿祖宗规矩聒噪——王爷，”她忽然拽我衣袖，捧着锦盒走到三叔公跟前，“听说您腿疾畏寒，妾身缝了对护膝。”
盒中灰鼠皮护膝针脚细密，暗纹竟是我书房挂的《寒梅图》。
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