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话却如灵刺,卡在我心间,挥之不去。
我与他相处数月,他温润如玉,怎可能是魔修?
可灵缘阁之事、他炼丹的谎言,还有那血髓膏的诡味,都让我无法全然否定。
趁萧凌渊未归,我决定登塔顶一探究竟。
不管真假,总需一个答案。
塔顶在最高一层,我推开那扇吱吱作响的石门,一股灵朽之气扑鼻而来。
杂物堆积,旧丹炉上覆满尘灰。
我一眼便见角落那只玄木匣,孤立于破案上,似专候人开启。
匣上无锁,我深吸一口气揭开。
内里是几张泛黄的灵影符,我取出一张,刹那间血气凝滞。
符上映着一女子,被缚于灵阵中,面无血色,似死去多时。
最可怖的是,她眉心被剖开,神魂之处空空如也,仅剩一团血雾。
我胃中翻涌,几欲呕出。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萧凌渊的声音,清朗却令我毛骨悚然:“洛萤,你归来了?”
我手忙脚乱将灵影符塞回匣中,强压慌乱,快步下楼。
刚至中层,萧凌渊已立于梯口,抬头望我。
他今日着一袭暗红长袍,面色较往日更白,眼底却闪着异光。
他扫我一眼,又瞥向塔顶,语气平静:“怎归得这般早?”
我脑中急转,随口道:“宗门灵阵失灵,我回取些符材便走。
你好生歇息,我晚间再归。”
言罢欲下楼,他忽一把扣住我手。
就在那一瞬,我掌心骤痛,如被灵针刺入。
他笑得温润:“既已归来,服些血髓膏再走吧。
我知你近日厌倦,我保证此乃最后一次,日后不再强求。”
他此言如雷炸响。
那女子空荡的神魂在我眼前晃动,我几乎嗅到血腥。
我咬紧牙,猛甩开他的手,转身奔向塔门。
他未追,仅立于原地,缓步下楼,似灵猫戏鼠,静观我逃命。
塔门紧闭,禁制如铁,我用力撞了几下,肩头生疼却无济于事。
更糟的是,才奔出几步,我便觉头晕目眩,双腿如踩云端。
我低头一看,手掌上赫然一个红痕,细如针眼。
我被他下了灵毒?
“洛萤,”萧凌渊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轻若幽风,“你不会真信了我妹的话,以为我是噬魂魔修吧?
我不过想让你服些血髓膏,你何故逃跑?”
我猛转身,他已近在咫尺,唇边挂着笑,那笑却令我寒毛直竖。
我摸出传讯符欲求援,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