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紧握双手,脸上的泪水还没干。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爸爸就不会…”妈妈握紧我的手:“别这么说。
是那个畜生的错。”
手术很成功,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晚都会从同一个噩梦中惊醒——爸爸从阳台坠落,我却救不了他。
每次醒来,我都会偷偷溜到爸爸病房,确认他安然无恙后睡在那里,才能勉强平复心情。
住院第三天,一场意外的“拜访”打破了平静。
“林小雨!
出来!
我们有话说!”
婆婆尖锐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我打开门,看到婆婆带着王浩的两个姐姐跪在病房门口,引来不少病人和家属围观。
“你们想干什么?”
我冷冷地问。
“我们是来求情的!”
婆婆边哭边说,“王浩已经被批捕了,他还那么年轻,要是真进去了,这辈子就毁了!
你撤诉吧,我们会给你赔偿!”
王浩大姐抹着眼泪:“小雨,你也太绝情了!
就因为你跟别人相亲,我弟才会喝醉失控的!
你也有责任!”
我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冷笑:“王家真是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他酒驾撞进我家,差点害死我爸爸,现在倒怪我绝情?”
“你!”
婆婆站起来指着我,“不就是骨折吗?
我们出医药费!
你这样不依不饶,以后谁还敢娶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我直视她的眼睛:“王阿姨,我早就不在乎谁娶不娶我了。
但我在乎我的家人安全。
王浩这次是带刀来的,他是真想杀人!
警察会处理的,不必再和我说。”
说完我转身进屋,锁上门。
外面的谩骂声越来越大,我拨通了110。
很快,婆婆和王浩两个姐姐被警察带走,因扰乱公共秩序被拘留七天。
爸爸出院那天,我做了一个决定。
“爸,妈,我想带你们去旅游,然后我们换个城市生活。”
妈妈惊讶地看着我:“这么突然?”
“我申请了对王浩的禁止令,但我不想再冒任何风险。”
我握住爸妈的手,“我们搬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
爸爸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两周后,我们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开往南方城市的高铁。
车窗外,冬去春来,田野渐渐变绿。
我知道,这不是逃避,而是为了保护所爱的人,为了让伤口有机会愈合。
看着爸妈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