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那红绸花,却眼睁睁见红绸被放到了另一只手上。
他彻底呆在了原地。
我爹脸上盛着笑,拍了拍鹤枕言的肩膀,“好小子,以后要好好待阿笙!”
“岳父大人放心。”
鹤枕言握紧红线,朝他颔首,“我定会事事以夫人为主。”
我爹欣慰地长舒了一口气:“行了,快去吧,别误了吉时了!”
鞭炮声响,热闹至极。
薛子煜的声音也被这么盖了下来,人群涌上来抢喜钱,生生截断了他想冲上去的路。
待喜轿远去,薛子煜身上的喜服已显得凌乱。
他脑子一空,紧追上去抓住陆大人,艰难挤出来的笑牵强又苦涩:“爹……陆伯父!
您是不是搞错了?
阿笙今日是要嫁给我的!”
我爹一见到他就没什么好脸色,甩开袖子,冷声哼道:“你薛子煜雇人害我女儿,装失忆欺骗我陆家,道德品行败坏至极,还敢提婚事?!”
字字句句直接戳破他的算计,如一桶凉水将他从头浇到底。
薛子煜浑身僵住。
此刻,他方才恍然,声音干涩发哑:“你们,早就知道了?”
我爹嘲讽一笑,并没有答。
那满是不屑的目光如刀子般朝他刺来,薛子煜整个人都泄了力。
此前一幕幕再次浮现眼前,他宛若那唱戏的丑角,戏台之下,是他以为能掌控一辈子的陆笙。
他意识模糊,身形晃动,只觉得可笑。
“你们耍我……”他面部颤抖,红着眼竟就这么赤手空拳抡了上去,毫无意外地,我爹又是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他滚下台阶,我爹转身进门不忘命人把大门关上。
喜轿空置,身着喜服的薛大公子就这么原路返回,可此时的薛府早已被贴上了封条。
薛夫人抱着门口的石狮子,疯疯癫癫地说她是皇商薛家的夫人。
薛子煜抓着从薛府出来的人问怎么了,最后还是曾经的门房将他推开:“薛大公子,你爹今晨已被问斩,你们薛家彻底完了!”
曾经的皇商薛家此刻也只剩萧条。
“不可能……”薛子煜精神恍惚,跌跌撞撞地就要进去,被那抄家的士兵一脚踹开。
“不可能!
我薛家是皇商!
我薛家是圣上亲自委任的皇商!”
领头的刑部官员冷笑:“皇商?
若非小王爷在圣上面前进言,你薛家怎会有出头日?”
薛子煜一口气彻底哽在胸口,血腥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