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指向他。
“别再做困兽之斗。”
“你要去哪里?”
“呵,不过三年,你忘得一干二净。”
左清云并非不知道答案。
马车所走的道通往落月门。
叶雨樵把他扔在火堆旁,远远坐到阴湿的佛像背后,抱剑度过夜晚。
能如何?
他小心翼翼不敢乞求的承诺,左清云轻而易举给予另一名相识不足三年的女子。
他们间理应如此。
白天的路途越发安静,直至左清云的锦囊颠出车窗。
“停车!”
不等车身停稳,左清云跳车捡回锦囊,仔细掸尽泥土。
日光下,青竹旁的“执”字格外清晰。
“你对那贱人倒是情深义重。”
他没有搭理叶雨樵的恶声恶气,把锦囊掖进胸口,登上马车。
车行半个多月,落月山出现在眼前。
马车无法爬坡,停在山脚。
叶雨樵把左清云抓下车,架着他爬山。
他们取道古木林,那里有一条通往山上的捷径。
刚到林子边上,一位樵夫见他们预备进山林,急忙拦住他们。
“这林子去不得啊。”
“为何,这里不是能上山吗?”
左清云与叶雨樵自小住在山上,来过古木林无数次,不懂樵夫何故惊慌。
“哎呦,你们不知道。”
樵夫撂下后背的柴。
“这林子原先有条上山的道儿。
三年前不知哪家缺德,买了两头活虎。
虎笼经过这里时突然翻车。
两头虎撞破笼子,逃进山,吃掉好几个人。”
左清云与叶雨樵互视一眼。
樵夫所言,像是三年前咬死陆澄海的老虎。
“其中一头猛虎不知道叫谁杀了,另一头不知所踪。
你们想上山,绕道靠江那边吧,这一侧如今没人敢进去。”
说到此处,樵夫神神秘秘地靠近他们。
“山上原本有个门派。
前不久有人误闯进山,发现派里没人,屋子空荡荡,鬼宅一样。
没人知道那群练武的什么时候消失,弄不好全叫伥鬼抓走了。
整座山都阴森森的,山后的江也无故发臭,你们路上小心。”
“你说什么?”
左清云惊愕地扫向叶雨樵。
身边人紧闭双唇,面沉似水。
“多谢大哥提醒。”
两人告别樵夫,叶雨樵带他转道山后。
“他所言是真?
其他师兄弟呢,掌门呢?”
左清云原本就想不明白。
叶雨樵违背门规下山做人头买卖,掌门怎么不闻不问?
只是樵夫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