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洒地一段文字,而我只有只言片语。
我是个女强人,不需要他操心,他把烂摊子丢给了我,而把他的所有,都留给了他的白月光。
周玥扶着摇摇欲坠地我,大骂顾衡是白眼狼:“他要寻死就算了,把财产都留给温楚浔是怎么个事?
你照顾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今后让你和孩子喝西北风去吗?”
说是心里没有怨恨,是假的。
可我还是顾念着死者为大,以未亡人的身份强撑着替顾衡料理了身后事。
除了律师宣读遗嘱那一天,温楚浔出现了片刻,而后整个葬礼,她都没有露面。
直到顾衡的身后事全部办妥,温楚浔才在顾衡好兄弟陈浩的陪同下,来取顾衡的遗物。
她穿着一袭黑群,眼眶通红,似乎是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陈浩掏出钥匙,打开顾衡画室的门。
顾衡死前找过陈浩,将钥匙交给了他保管,呵呵,倒像是在提防我。
2顾衡的画室,就在别墅的二楼,但是画室是我不能踏足的地方,顾衡说我在边上会打扰他创作,平日里连卫生都是请的保洁阿姨来做,他不允许我窥视。
这也是结婚三年,我第一次走进顾衡的画室,走近他的心,墙上挂的,地上堆的,全是温楚浔的肖像。
无数个日夜,他以创作为名,将自己锁在画室,一遍一遍画着他日夜思念的脸。
我打开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装着一些小物件,发卡、铅笔、唇膏.......这些东西看起来有一些年头了,我从一旁的记事本里得知了这些东西的来路。
记事本很厚,纸页泛黄,第一页,是十年前,顾衡刚转到我们班。
“今天美术课忘记带铅笔了,温楚浔借了一支给我,她笑得真好看,像是春风拂过,让我如荒漠般的心上长出了轻轻柔柔地草。”
“今天温楚浔掉了一管唇膏,被我捡到了,我没有还给她,我打开闻了闻,是柠檬味的。
我涂了她的唇膏,算不算是间接接吻了?”
“我真的好喜欢她,可我怎么能?
她是皎洁无暇地月光,像我这种生活在无尽黑暗里的人,怎么配的上她?”
他的每一条记录都与温楚浔有关,他的记事本里满满的全是对温楚浔的眷恋与思念。
当然,也有关于我的。
三年前,他随手写下一条:“要和许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