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快要不行了,我亲手为安亦辰制作了几十个祈福牌。
委托男孩每年情人节那天,帮我挂一个到柚子树上去。
“第一年,祝愿安亦辰婚姻幸福,子孙满堂。”
“第二年,祝愿安亦辰朝朝暮暮,尔尔辞晚。”
“第三年,祝愿安亦辰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安亦辰看着福牌上的熟悉的字迹,忍不住哭出了声。
由一开始的隐忍哽咽到后来的放声大哭,令在场的人纷纷潸然泪下。
我想抬手帮他擦拭眼泪,却碰不到他分毫。
“她死的时候为什么不通知我?”
他抬起头,双眼红肿不堪。
“她打过你电话……”周晓晓有些欲言又止。
安亦辰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卷土重来。
“我那时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她在演戏。”
我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其实临死前能听到他的声音,哪怕是被他骂一骂,我都觉得我赚到了。
男孩的爸爸是个热心肠,见他这么伤心,忍不住安慰。
“在我们老家只要把一方的头发剪下来埋在另一方的墓前,下辈子两人就会重聚。”
安亦辰逐渐冷静下来,若有所思看着手里的福牌,像是下了一个决定。
向男孩要走了第一年的福牌,亲自挂到柚子树上。
用剪刀剪下来一撮头发,埋进了我墓碑前的土里。
“你们两个,这又是何苦。”
周晓晓不动声色看着这一切,无奈地感慨。
安亦辰没有回答,目光空洞无神地跪在我坟前,抬手描绘着墓碑上的名字。
直到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亦辰,你去哪了,今天不是说好两家人一起吃饭商量你们结婚的细节吗,你快回来。”
安爸爸的威严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安亦辰咽下满心的苦涩,多年来第一次没有听话。
“爸,我有事要问你,回家说。”
我有些担心他们父子俩会吵起来,跟了过去。
尽管安亦辰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看到安父,他还是忍不住质问。
“爸,在我和江郁瑾分手前,你是不是为难过她?”
我微微诧异,安亦辰果然最了解他爸爸。
安父表情一滞,沉默了片刻,耐着性子回答。
“好好的怎么想起问这个,当初我不过是拿200万试探她,她想也没想就收了,我哪里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