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我喝完才肯放我去睡觉。
每次我发烧,他都在我耳边唠叨个没完。
“怎么又发烧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最近流感闹得厉害,出门一定要戴口罩,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身体,事业做得再大有什么意义?
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药?
瓶子里的药都没少,肯定没吃!”
我被他说烦了,忍不住抱怨:“你越来越像我妈了!”
他不急不恼,笑着继续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在公婆催生催的最厉害那几年,我有一次实在撑不住了,趁着醉酒哭着求他和我离婚。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他端着醒酒汤的手抖得厉害,眼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我当然知道,他比我更辛苦。
那些令人作呕的中药,我一口都喝不下去,他却坚持喝了那么多年。
他一直把我挡在身后,默默地和他父母对抗……“吃药了没有?”
江晨的声音很温柔,一如从前,好像刚刚的冷淡呵斥从未发生。
他默默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盖到我身上,又倒了温水递到我唇边。
“多喝水,发发汗,很快就好了!”
看到他弯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耐心地找药,或许是发烧让我烧迷糊了脑袋,我哽咽着赤脚下床,颤抖着从他身后搂住他的腰。
他身子一僵,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我们一起去医院做试管婴儿好不好?”
“我可以生的,我可以……”我不想哭,可是滚烫的泪水却从眼角偷偷跑出来。
“太晚了!”
他的声音破碎沙哑,像绵密的针刺破我的每一条神经。
太晚了吗?
只要他愿意和叶蓉一刀两断……他的背叛竟然像一出悲伤的挽歌,把我最后的一点希望全部击得粉碎。
“阿晨,孩子们吵着要找爸爸!”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撕破这令人绝望的沉默。
我转头看向门口的叶蓉。
几年不见,她也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年轻,五官清丽,面色红润,整个人透着轻熟女的气韵。
“文大姐,好久不见!”
她故意加了个大字,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我老了,可不需要她提醒,她一三儿上门挑衅我?
我再也按捺不住冲天的怒火,冲过去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里是我的家,给我滚!”
我失控咆哮,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