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吹胡子瞪眼，也没说出个门道来。
我放心之余又觉得不甘心，手指无意中拂过裙面，只觉得布料时而细滑柔软时而粗糙硬挺。
我撩起衣袖仔细看，入眼是一会稀疏一会密实的针脚，上面的绣纹也看不出门道。
十六打发走医师，坐到我身旁。
“阿匪，医师说了，你身体暂且无碍，他们开了调理修养的方子……这上面绣的是什么？”
我指着一眼大一眼小形似山鸡的东西。
“凤凰…………那这些纹路是什么？”
我指着一旁的枯枝败叶。
“牡丹花样…………”十六面色平静的帮我整理衣裙，我趁机看了看他的喜服，针脚匀致，纹样栩栩如生。
他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绣娘，做工如此双标。
十六坐在我面前，微微笑道:“阿匪，可能不记得了，有一次打了胜仗，大家伙兴高采烈的庆功，有个生瓜蛋子，问阿匪将军有没有相中的人。”
“阿匪将军说，我相中的人，必须亲手为我绣婚服，我才肯嫁他！”
我眉头一跳，我知自己根本不可能成婚，便找了这样一个荒唐借口搪塞过去，没想到他竟还记得。
“你身上的这套喜服，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绣的，我原本想着，再绣好看一点，但却没了机会……”他顿了顿:“如今，能看你穿上它，我很开心，阿匪，见到你，我很开心，你还活着，是我这么多年遇到的最好的事情！”
12.我闭了闭眼，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以我目前的身手，逃出生天，虽然艰难，但也不是没有胜算。
我想借死遁重新活过，前尘往事最好都滚蛋。
但眼下的前尘往事，摆明了不想放过我。
“从前的阿匪已经死在了十七的毒酒下，现在的阿匪只想好好活下去！”
然后，离你们越远越好，我默默的想着。
十六沉默的看着我，我目不转睛的与他对视。
他忽然伸手遮住我的眼睛，我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
他的声音平缓的传来，我听清了，竭尽全力压抑的颤抖。
“阿匪，害你的人，我会尽快送他们下地狱，在此之前，你先保全自己。
等仇家都不在了，你可以安心自在的生活下去，归隐山林也好，藏身市井也罢，我只希望你平安！”
入夜，高床软卧之上，我听到了墙角屋檐下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