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耳濡目染,投资的本事被锻炼了出来。
我拿出积蓄的一小部分,在福利院附近买了一栋小房子。
没事看看书,养养花,去福利院做做义工。
我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每天看着孩子们天真可爱的笑脸,已经足够治愈。
植树节那天,我答应院长陪孩子们一起给小树浇水。
不远处,一个叫啵啵的小男孩意外被水桶绊倒。
“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正要过去扶,一个身影跃过我,率先抱起了地上满脸泪痕的孩子。
啵啵手上都是泥土,抓在那人干净昂贵的白衬衫上,却并没有引起对方的反感。
他抱着啵啵,夸张地做了个鬼脸:“小啵啵,你再哭,信不信我拿你的眼泪去给小树浇水啦!”
啵啵懵懂地眨了几下大眼睛,肮脏的小手摸摸自己脸颊上的泪水,突然破涕为笑。
我站在一旁,有些吃惊。
福利院有不成文的规定,为了防止孤儿产生情感依赖,义工禁止抱孩子。
可院长就在旁边,全程都没有阻止。
男人放下啵啵,转过头的瞬间,我有一丝恍惚。
总觉得那双好看的眼睛,在哪里见过。
院长走了过来,搂过男人的肩膀向我介绍道:“阿荨,你还记得吗?
这是小十一啊!”
撞进男人温柔如水的眸子里,儿时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来。
小十一是从人贩子的车上逃下来的。
因为说不清楚自己的家在哪,在福利院待过一阵子。
直到两年后,他的亲生父母寻来。
我才跟他彻底切断了联系。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们竟然还能再见。
我只顾着沉浸在回忆里,忘记了打招呼。
一只修长的手伸到眼前晃了晃,“小阿荨,你不记得我了?
我可从来没忘记你。”
在院长的提议下,我们一块儿吃了午饭。
我才知道,十一的名字叫季良时。
他已经在福利院待了半年。
此次,刚好筹集了资金,准备帮福利院扩建。
院长只吃了几口,就被市里的领导催回去,详谈扩建事宜。
餐桌上,只剩下我跟季良时两个。
不尴不尬地吃到最后,他突然站起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愣住。
他讪笑着解释,“你忘了你小时候说的吗,就算长大以后彼此陌生了,只要拥抱一下就可以瞬间回到小时候。”
他笑起来的模样,与小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