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月表情变得不美丽。
而冯生已经开始享受起来,他桀桀地笑着,朝着离他最近的姑娘扑去,张牙舞爪,好似魔鬼一样。
“救……救命……”那女子被他抓住了喉咙,声音断断续续,实在可怜。
冯生的手一寸寸地摸过她的脸,滑下她的脖颈,表情更是一脸愉悦,好似那女子的呼救声落在他耳朵里成了仙乐一般动听的存在。
“别喊了,你现在只有伺候好我,才有活路。”他阴恻恻地开口,说变脸就变脸。
掐着那姑娘脖子的手倏地收紧,冯生不在意地把人丢开,转而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人以施虐寻乐。
酒月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水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水池好似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谁被盯上,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姑娘们想逃,却只感觉手脚发软,原本在水中行动就困难,眼下更是成了刀下鱼俎,只能任人宰割。
看着冯生露出得意的笑,酒月反应过来。
这水里还加了别的东西。
“别白费力气了,烟雨楼的合欢散,你们也是有福了,今日才能享用得到。”
冯生眯眼笑着,视线扫过四周的女子,她们发自内心的害怕让他心底的恶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他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
因为视野里出现了个意外。
那人表情淡淡地缩在汤池的最角落,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这一切,也不知是不是强装镇定。
但显然,这已经成功地引起了冯生的注意。
“看来,今日有个有趣的妞啊。”冯生盯着她看了会儿,一时间也没动,只是隔着几个人,问:“你是哪家送来的?”
酒月原本还在脑子里模拟一会儿的刺杀,冷不丁被问,她与其对视,又垂下眸去,一副生死看淡的表情。
她说:“回大人,是平王殿下。”
嗯,除了司马青之外,她就只知道平王了……总不能自爆自己是司马青派来的啊!
“平王?”冯生却有些诧异,摸着下巴看了她很久,才露出个笑来,“你过来。”
酒月默默上前。
原本以为这是个靠近的好机会,可是在她距离对方还剩下两米远时候,冯生却忽然暴起。
他连个衣服都没穿,赤裸着全身,就这样冲出水面,手呈爪状朝着她脖颈抓去。
这个老东西竟然还敢先动手?!
酒月眉眼一肃,一掌击在水面上,扬起的水花四溅,冯生下意识地闭了眼。
待他再看清时,酒月已经上了岸。
冯生也顺势上了岸,盯着她的眼神很是可笑,“难得平王殿下费心啊,这才过去几天?竟这般迫不及待地派人害我,真叫咱家寒心呐……”
酒月听不懂他叽里呱啦什么。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双眼焦灼:“老阉人不要脸,竟敢脏了老娘的眼!呸!毫无用处遭人嫌的家伙,自行了断是你死得最体面的方式了,需要我帮忙吗?”
冯生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是阉人,最听不得的就是阉人两个字!
“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冯生顺手扯过架子上的寝衣裹住下半身,随后便直奔酒月面门攻去。
掌风凌厉得不像五十岁老头。
原来,比起那些丫鬟,冯生本人才是那个武艺高强的人。
好在酒月从来没有轻敌的想法,此刻她堪堪避开冯生的一掌,灵活翻身的同时一脚踢飞了身后的架子。
冯生直接将那架子劈得稀巴烂。
“老阉人,身手不错啊。”酒月围着汤池上蹿下跳,还有心情问,“你今年应该刚满五十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