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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潜入对方家里偷名单秦景天叶廷锴结局+番外

君不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只是一名战士,那些为我们共同奋斗的事业前赴后继捐躯的先烈才是英雄。”“中央社会部的首长对你和离音同志的评价很高,称赞你们是英雄无名,一默如雷,现在形势瞬息万变异常严峻,首长指示你们做好应对复杂多变斗争中的准备。”康斯成从公文包拿出一份名单,“这是反谍科从抓捕的军统特务中挑选出来的人员名单,这批人都是改造教育中表现良好的,他们反对内战不愿成为民族的罪人,其中有个别主动愿意为我们工作,你就用名单上的人来交换我们同志。”“关于这次交换我个人有几点想法,我很庆幸这批同志能活下来,从他们的审讯记录来看都没有变节投敌,我不质疑他们的忠诚,但同时考虑到他们被关押时间长,我不建议让这批同志被立即送往后方。”“你有什么建议?”“他们在被捕前都在上...

主角:秦景天叶廷锴   更新:2025-03-29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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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景天叶廷锴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牌特工:潜入对方家里偷名单秦景天叶廷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君不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只是一名战士,那些为我们共同奋斗的事业前赴后继捐躯的先烈才是英雄。”“中央社会部的首长对你和离音同志的评价很高,称赞你们是英雄无名,一默如雷,现在形势瞬息万变异常严峻,首长指示你们做好应对复杂多变斗争中的准备。”康斯成从公文包拿出一份名单,“这是反谍科从抓捕的军统特务中挑选出来的人员名单,这批人都是改造教育中表现良好的,他们反对内战不愿成为民族的罪人,其中有个别主动愿意为我们工作,你就用名单上的人来交换我们同志。”“关于这次交换我个人有几点想法,我很庆幸这批同志能活下来,从他们的审讯记录来看都没有变节投敌,我不质疑他们的忠诚,但同时考虑到他们被关押时间长,我不建议让这批同志被立即送往后方。”“你有什么建议?”“他们在被捕前都在上...

《王牌特工:潜入对方家里偷名单秦景天叶廷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只是一名战士,那些为我们共同奋斗的事业前赴后继捐躯的先烈才是英雄。”

“中央社会部的首长对你和离音同志的评价很高,称赞你们是英雄无名,一默如雷,现在形势瞬息万变异常严峻,首长指示你们做好应对复杂多变斗争中的准备。”康斯成从公文包拿出一份名单,“这是反谍科从抓捕的军统特务中挑选出来的人员名单,这批人都是改造教育中表现良好的,他们反对内战不愿成为民族的罪人,其中有个别主动愿意为我们工作,你就用名单上的人来交换我们同志。”

“关于这次交换我个人有几点想法,我很庆幸这批同志能活下来,从他们的审讯记录来看都没有变节投敌,我不质疑他们的忠诚,但同时考虑到他们被关押时间长,我不建议让这批同志被立即送往后方。”

“你有什么建议?”

“他们在被捕前都在上海地下党工作,关于这些人的背景和经历在上海的同志最为熟悉了解,我建议从地下党组织抽调几名老同志成立审查小组先对他们进行政审。”

“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中社部已经向上海地下党组织下达了接收并审查这批被释放同志的任务。”康斯成点头说道,“考虑到你身份的重要性,后续事宜你不便再跟进。”

“关于对红鸠的甄别有进展了吗?”

“上级已经意识到这个人的危害性,要求上海地下党组织进行全面的内部核查,可关于红鸠的资料太少甄别进展很缓慢。”康斯成忧心忡忡道,“中社部分析过红鸠突然出现的原因,这名国民党王牌特工在抗日时期就展露出非凡的谍报能力,他对上海地下党的渗透有些出乎我们意料,这个人应该出现在最为重要的地方,他所扮演的角色和你是一样的,你们同属于战略级特工,只有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才会被启用,所以我们得出的结果是,红鸠的出现真正的目标未必是上海地下党组织。”

“是我!”顾鹤笙深吸一口气。

“是的,红鸠是为了找出你!”康斯成郑重其事道,“这也是中社部首长让我来见你的原因,红鸠的出现说明敌人已经意识到你的存在,想通过地下党组织来确定你的身份,因此在往后的工作中你一定要时刻警觉,你和红鸠在上海有过一次短暂的接触,对这个人的能力你应该很了解,你必须做好随时迎敌的准备,同时中社部专门为你建立了一条情报传递渠道由离音同志负责。”

“我通过一名日军战俘了解到一些关于红鸠的情况,此人精通德语,这让我联想到一件事,军统的前身复兴社曾秘密将一批人员送往德国受训,但这批人的档案都被列为机密,中社部可以根据这条线索从其他渠道来核实红鸠的身份。”

“我会向上级反映试图获取这批人的档案。”康斯成面色严肃道,“现在由我传达中社部关于你的处分,你违规启用电台违反组织纪录,经研究决定对你记过一次。”

“我接受组织的处分。”

“上级考虑到你的安全,中社部销毁了你的档案,目前见过你本人的只有我和离音。”

“如果你和离音有什么不测,岂不是就没有人能证明我的身份?”


秦景天曾多次往返于这些集中营,那段记忆是黑色的,饥饿、缺水、物资短缺、无医疗保障、寒冷、恶劣的生活环境以及惨绝人寰的惩罚和严刑拷打,死亡如同阴霾笼罩着集中营让其变成阳光无法照射到的地狱。

秦景天向负责检疫的医生要来口罩,走进营区却是另一番景象,如果不是周围缠满铁丝网的隔离带,这里俨然是一处井然有序的居民区,还有专门出来迎接的日本人,毕恭毕敬站在门口两边,他们敬礼时,皮鞋跟相击发出整齐的响声,鞠躬则是90度。

曹达似乎很享受接受战败者臣服的感觉,趾高气昂蔑视曾经的敌人,搜查从战俘给养储备仓库开始,里面是堆积如山的粮食,全都是战时掠夺的补给。

厨房有刚烧好的白菜胡萝卜汤,曹达盛了一勺里面竟然还有肉片,按陆军总司令部规定,日俘享有优待政策,生活水平高于上海普通市民。

曹达瞟了一眼身旁的日本军官,举着汤勺问:“对这里的食物可满意?”

日本军官一脸谦卑,用生硬的中文表达被厚待的感谢。

“尝尝。”曹达将汤勺递到军官的嘴边。

军官刚要双手去接,曹达将汤汁倒在地上,脸上是胜者的傲慢,重复之前的话:“尝尝。”

日本军官一愣,面对羞辱头埋的更低,短暂的迟疑后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跪地舔舐地上的汤汁,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曹达还不解气一口唾沫吐在汤汁里。

一旁的秦景天和顾鹤笙面色变的严峻,两人都不屑曹达的做法,持强凌弱是弱者的行为,曹达在侮辱战俘的同时也侮辱了那些真刀真枪和侵略者浴血奋战过的战士。

四周的战俘纷纷起身,有人已经开始在攥紧拳头,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大声抗议,曹达听不懂日语,但看那些人的情绪就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秦景天和顾鹤笙能听懂,他们或许说出了绝大多数战俘的心声。

日俘并没有心甘情愿接受战败的事实,他们宁愿再拿起枪死在战场也不愿受到侮辱。

被激化的情绪迅速在集中营蔓延,负责警戒的士兵一边大声呵斥一边举枪震慑,眼看事态快要失控,那名跪地的军官沉声命令日俘留在原地,然后自己一言不发舔干净地上的汤汁,抬头看向曹达时脸上依旧是谦卑的微笑。

“适可而止,万一引起日俘哗变后果就严重了。”顾鹤笙上前拉了拉曹达衣角,低声劝阻道,“轻点上军事法庭,重点要枪毙的。”

曹达骂骂咧咧几句,转身时故意踢翻汤锅,站起身的军官仍然诚恳的鞠躬道歉,目睹一切的秦景天眼神凝重,曹达的举动在秦景天看来自卑怯弱,他虽然以胜者的姿态出现在这里,但能得到的仅仅是虚荣心暂时的满足,这些骨子和血液中流淌着武士道的敌人,视荣耀远远超过生命,他们只会追逐强者的身影并心甘情愿臣服。

但曹达不是,他们甚至在内心都不承认败给了中国,现在的低头只是一种隐忍,他们需要喘息的时间,需要重新舔舐好溃烂的伤口,秦景天在这些战俘眼中看到挫败的失落,但并不能掩饰他们眼底那抹细微的希望,就如同杂草即便被野火吞噬殆尽,可只要有丁点机会就能肆意的滋长。


秋佳宁在今晚会从顾鹤笙口中得知从军统站中转的非法线路一事,如果秋佳宁就是潜伏的共党特工,她很清楚线路的暴露会直接危及到自己的身份和使用线路人员的安全。

秦景天点燃烟将自己代入秋佳宁的思维方式中,自己故意透露行动队还没开始调查,是留给秋佳宁补救的机会,如果这条线路是秋佳宁秘密架设,相信她早已抹去所有可疑之处,从军统内部是无法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但行动队可以顺着线路查出使用者,所以秋佳宁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截断这条线路,并且通知使用者转移。

出于安全考虑,秋佳宁还不知道行动队是否已经对这条线路实施监听,因此她断然不会打电话示警,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以身犯险亲自去传递情报。

如果一切都符合自己的推测,那么足以证明秋佳宁就是潜伏在军统站的共党特工。

秦景天看了一眼手表,自己已在车上静坐了两个小时,他设想了所有的可能,现在剩下的就是验证自己的猜想。

一辆黄包车停在不远处的街边,一个穿旗袍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异常警觉张望四周后快步走进街边那栋公馆。

夜风吹散薄云,秦景天抬头看见那轮每晚都会出现,但从未有人去注意的明月,皎洁的月辉在驱散走夜晚厚厚阴霾的同时也照亮了那女人的脸。

秦景天深吸一口烟,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照出他脸上那抹阴鸷和深沉,几天前行动队确定了赵婷的住所,而就在刚才秋佳宁敲开了赵婷家的大门。

军调处驻上海执行部中共代表康斯成和往常一样走进接待室,他让警卫员留在院外并下达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命令,在关上院门那一刻,康斯成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内院的屋中有一位多年未归的游子也是一位凯旋的英雄正在等着自己。

推开门便看见身穿国民党军装的顾鹤笙,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战斗多年,顾鹤笙早已习惯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在见到康斯成的瞬间他同样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喜悦。

康斯成掩门的那刻,顾鹤笙迎上并伸出手,换来的却是康斯成的拥抱,抱的太紧以至于顾鹤笙觉得胸口被压迫的踹不上气,但却让顾鹤笙感觉到多年未有的温暖,悬停在半空中的手按在康斯成后背。

“多少年了?”顾鹤笙感慨万千。

“九年。”康斯成一拳又一拳捶打在顾鹤笙的背心,“整整九年了。”

上一次这样的拥抱还是在莫斯科,两位战友在奔赴各自的战线时惜别,相互约定等到胜利时重逢,但两人都知道这或许就是永别。

“你在哭?”顾鹤笙突然笑了。

康斯成毫不掩饰自己潮湿的眼眶,在朋友也是战友面前他无需克制:“我他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些年我对你可是了如指掌,堂堂中共社会部反谍科科长,关于你的资料和档案在我哪儿装满了整整一抽屉,你可是军统的眼中钉。”顾鹤笙笑着抹去康斯成眼角的晶莹,“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哭。”

“总比在你的追悼会上哭好吧。”康斯成紧紧抓住顾鹤笙双鞭久久不肯松开,“遥想当年我们还只是满腔热血的爱国青年,没想到九年后你已经成为功勋卓越的英雄。”


“见过。”高桥寺很肯定点头,“等我醒来时已是几天后,档案中那个人已经不在特高课,我猜想他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被安排撤离。”

“你是唯一见过红鸠样子的人。”顾鹤笙迫不及待追问,“那份档案现在在什么地方?”

“档案在大火中被付之一炬。”

顾鹤笙心猛然下沉。

“不过我记得那人,都记在这里。”高桥寺指了指自己头,“参军前我学的是美术,特别擅长画人物肖像,我可以帮你把红鸠的样子画出来。”

“我马上给你准备纸笔,你什么时候能画完。”

“这取决于你。”高桥寺意味深长回答。

“你什么意思?”

“我们之前达成过共识,我会告诉你红鸠是谁,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家人不会被带走。”

“我已经答应过你。”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顾鹤笙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我以一名中国军人的名誉向你保证。”

“名誉……”高桥寺摇头苦笑,“你是一名间谍,最擅长的就是谎言和欺骗,你所谓的名誉在我看来一文不值,我不需要你的保证,我要陆军司令部的公文,你什么时候拿到我什么时候画出红鸠。”

高桥寺的态度极其坚决,拿到公文并不是什么难事:“我马上联系陆军司令部,我能确保公文在两小时内被送来,到时你必须完成我要的画。”

高桥寺点头,很平静转身离开,顾鹤笙连忙去找陆军驻战俘营联络官,在楼下碰到协助搜查的秦景天,见顾鹤笙急匆匆的样子:“发现漏网之鱼了?”

“没有,只是有个别战俘反映了家属强制隔离问题,我得和陆军司令部协商一下,贯彻好优待俘虏的政策免得再生事端。”顾鹤笙心里着急,故作轻松搪塞,“你们的搜查有进展吗?”

秦景天淡笑:“曹处长收获倒是不少。”

顾鹤笙借故离开,秦景天瞟向审查战俘的矮楼,在楼下负责点名的士兵见秦景天站到身边连忙起身敬礼,秦景天随意翻看了顾鹤笙筛选的核查战俘名单,身后有人轻拉自己的衣角,回头看见是一个小女孩,手里抱着毛绒玩具一边眨眼一边望着秦景天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手里向秦景天比划着什么。

“她是聋哑人。”旁边的士兵解释。

曹达刚巧经过,见女孩打扮的漂亮干净,一脸厌恶将女孩推倒在地:“小畜生日子过的挺滋润。”

“何必为难一个聋哑孩子。”秦景天拦在前面。

“日本人的种没一个是好东西。”曹达骂了几句继续去收缴文物。

女孩躲在秦景天身后,等曹达走远才敢探出小脑袋怯生生张望,秦景天蹲下身拍去女孩衣服上的尘土,和蔼可亲的摸摸她头,用手语和女孩交谈,秦景天问女孩住在什么地方,女孩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军官营区。

高桥寺回到宿舍,撑起画板寥寥数笔就勾画出人物脸庞的轮廓,笔下所画的是一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男人,他的样貌从未在自己脑海中消失过,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清晰。

笔尖停在眉毛下,高桥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画那人的眼睛,那是一双不同寻常的眼睛,高桥寺一时难以下笔,始终想不出该用怎样的线条才能勾勒出神韵。

欢快轻盈的步伐传来,门被推开的那刻,天使般的笑容伴随和煦的阳光照亮了房间,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女儿这样开心,那是自己最珍贵的财富,高桥寺脸上绽放的笑意透着慈父的深爱,但笑容很快硬生生凝固,跟在女儿身后的男人遮挡了阳光,长长的影子蔓延进来轻而易举吞噬房间里的一切。


1945年8月23日,重庆,虎头桥监狱。

秦景天一脸焦灼来回在阴暗霉臭的牢房里踱步,从被抓捕到现在已经半月,作为一名受训于临澧特训班的军统特工,秦景天很清楚军统对付共产党的手段,所以在军统还没进行拷问他就和盘托出了自己知晓的一切。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景天为自己背弃信仰找到借口和理由,他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多可耻,归结于人性本能的求生欲,以至于他毫不隐瞒的出卖了同志和组织。

秦景天在心里盘算着如何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毕竟作为一名变节的共产党员,自己为军统提供了价值重大的情报,可结果却远不像秦景天所预计的那样,在他交代出一切后,军统方面再没有与他有过任何接触,自己像是被遗忘在了虎头桥监狱,与其他犯人不同的是,除了自由之外,秦景天的所有要求都能及时得到满足,但越是这样越让秦景天感到不安。

不小心踢翻地上发凉的饭菜,即便再丰盛可口也引不起秦景天丝毫食欲,心烦意乱拆开一包香烟,刚放到嘴角时。

“能给我一支吗?”

声音从监室的角落传来,秦景天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镇定,甚至还有些新奇,他都快忘了这间牢房里除了自己外还关着另一个人,只不过从来都没听见这人说话,秦景天一度以为他是哑巴。

听到其他人的声音,这恐怕是难得让秦景天兴奋的事,比起终日惴惴不安的等待,这不见天日牢房里的孤独和空虚更让秦景天惶恐。

“你不是哑巴?”

“在某些时候我比较喜欢安静。”

那人从角落慢慢走过来,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一张冷峻端正的脸,却透着与那人年龄不相符的冷静和从容。

虎头桥监狱是军统的特殊据点,关押的犯人大多都是被秘密逮捕的共产党,秦景天打量那人一番,递过去一支烟,脸上泛起警觉:“共产党?”

那人摇头:“我是一名军统。”

秦景天长吁一口气:“能在这里碰上也是缘分,兄弟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你呢?”那人一边点烟一边反问,摇曳的火光衬出一抹阴郁。

“兄弟我误入歧途加入了共产党,在临澧特训班受训时被甄别出来,不过我已经改过自新,准备为党国效力。”秦景天恬不知耻道。

“我以为信仰很难背弃。”那人淡笑。

“什么信仰不信仰的,这世道谁还不是想让自己活的舒服点,谁给官给钱,我就信仰谁,兄弟我迷途知返,打算戴罪立功为党国建功立业。”秦景天叼着烟看向对面的人,好奇问道,“兄弟是在哪儿受训的,你我也算是患难之交,以后出去了还能相互照应。”

“德国。”

秦景天有些诧异:“哦,能派往德国受训的可都是精英,兄弟前途无量啊,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那人回答:“我在执行一项任务。”

秦景天越听越迷惑,环顾四周茫然问道:“在监室里能执行什么任务?”

“在德国受训时,其中有一项特殊课程,要求学员在极短的时间内熟悉被谍报目标,这需要学员精准掌握目标人物的习惯、举止以及神态,但很多学员都未通过这项考核,因为在绝大多数时候,学员会忽视掉一些不起眼的细节,往往最致命的破绽正是这些细节。”那人对秦景天直言不讳道,“作为一名特工从来都没有纠错的第二次机会,成败意味着生死,所以我必须确保没有任何遗漏的细节。”

秦景天眉头皱起:“这,这里有什么你需要注意的细节……”

秦景天刚问到一半,就看见那人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刀刃的寒光映射在那人脸上像覆了一层冰霜,秦景天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那人紧紧抓住,在临澧特训班秦景天学过格斗,可刚一出手就被那人轻而易举制服,秦景天顿时惊慌失措大声呼救,明明能清楚听到监室外守卫巡逻的脚步声,可任凭秦景天如何喊叫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秦景天的右手被按在了墙壁上,那人的右手覆盖在上面,每一根手指严丝合缝的重叠,只有小拇指处不同,秦景天的小拇指从第一节处截断。

刀刃就抵在秦景天的手指处,当刀锋毫不犹豫切下,带有体温的鲜血溅落在他脸上时,秦景天并未感觉到疼痛,但他的表情却异常惊恐,战战兢兢注视着墙上那两只右手。

现在这两只手完全一样了,因为那人切断了自己的小拇指,他有着和秦景天一样长度的断指。

那人松开秦景天,面无表情包扎伤口,声音依旧平静:“这就是细节。”

秦景天噤若寒蝉,嘴角不断在蠕动,对面的那人怎么看都文弱儒雅,但举动竟如此狠辣果断,一个能对自己都这般残忍的人,想来对别人更不会怜悯。

“你,你想干什么?”秦景天踉跄向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

……

秦景天脸上的害怕变成惊恐,那人说着和自己一样的话,可连语速、语调甚至表情都一模一样,秦景天就感觉自己站在一面镜子前,站在对面的那人正在慢慢变成自己。

“你,你到底是谁?”

“你,你到底是谁?”

那人依旧在重复秦景天的话,监室里的一切突然变的诡异,秦景天突然发现那人就连神态也和自己如出一辙,秦景天的慌乱也在那人脸上聚集,只是慢慢凝聚成一抹满意的微笑。

“刚才我告诉你的那项受训课程,最终的考核方式就是,要求学员能毫无瑕疵完美的替代目标人物,你不是好奇我在执行什么任务,我需要在这半月与你共处的时间内,完全掌握你包括行为、心理以及举止在内的所有一切。”那人看向秦景天,举起刚包扎好的断指,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纱布,“当然也包括体态特征,你刚才所表现出来的恐惧说明我已经完成了这个任务。”

秦景天蠕动喉结,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一边擦拭匕首上的血渍一边说道:“这项课程最难的地方不是如何替代目标人物,而是如何挑选目标人物,因为目标不是单独存在的个体,目标的社交面越广会导致人际关系越复杂,认识目标的人越多替代的难度也越大,因此被暴露的风险往往不是执行者本身出现纰漏,而是被认识目标人物的人识破。”

“这能说明什么?”秦景天一头雾水。

“这说明你极具价值。”

“是的,我已经交代了知道的一切,我愿意弃暗投明为党国效力。”秦景天声音透着乞求。

“不,你还没意识到自己价值的所在,至于你交代的事都无足轻重,你真正的价值是你本身。”

“我本身有什么价值?”秦景天战战兢兢问道。

“秦景天,男,23岁,家中独子父母双亡,就读于东吴大学法学院,抗战期间学校搬迁重庆,途中遭遇日军飞机轰炸,你所有同学和老师死于空袭,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在重庆期间你接触到共产党组织,并作为预备党员被考察,随后你被军统招募派往临澧特训班受训,考虑到你的身份,共产党将你列为重点培养对象,在半个月前你被甄别后被秘密抓捕,你供出了唯一和你单线联系的上级,这意味着……”那人目不转睛直视秦景天,“意味着共产党根本不知道你已经暴露,同时也没有人知道谁是秦景天!”

秦景天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代号“红鸠”,你应该听过鹊巢鸠占,鸠不会筑巢所以只能占有喜鹊的巢穴,但我占有的不是巢穴,而是其他人的名字和身份,最后成功替代这个人。”那人敲了几下牢门,紧闭了半月了牢门被打开,那人步伐沉稳走了出去,随着重新关闭的牢门,光线慢慢被漆黑所吞噬,那人转身看向暗无天日的监室,“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秦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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