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手里拿着手机,焦急地说着什么。
看到我出来他立刻走过来问:“怎么样?”
“没事,挂点水就好了。”
“那就好。”他抿了抿嘴,“公司那边有点事,我得赶紧过去一趟。”
我看着他的背影,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你能不能别走!”
我特别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
当初我移植了新的眼角膜之后,就是一个人在医院里照顾自己。
爸妈都忙碌在各自的家庭中,我被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我今天有事,你找你妈给你送饭吧!”
“你张叔今天摔了一跤,我得在家里照顾他啊!”
为了少麻烦别人,我一天只吃一顿饭,尽量不喝水。
从那以后我就有了应激反应,独自一个人在医院就会很害怕。
后来傅墨寒找到了我,他心疼的抚摸着我的脸颊,“从今天开始,我来照顾你,我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医院了。”
我开始依赖他,信任他,爱他。
可是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
傅墨寒走回来,温柔地吻在了我的眼睛上,“我会尽快回来。”
对了,当初他那么照顾我,也只是因为我的身上有他爱人的眼角膜吧。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液。
我怕自己忍不住困意睡过去,就单手拿起手机看朋友圈。
一张照片映入眼帘,男人宽大的肩膀牢牢地将女人的身体挡住。
“家人们,真是太好磕了!傅总和宁总监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宁真只用一个电话,傅总就冒着雨开车过来了,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刚发布十几分钟,底下就有无数人起哄。
原来他说的重要的事就是去接宁真啊!
3
我平静地划过。
我拉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打扰你。”
“我想请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越快越好吧。”
谈好细节,手上的液也输完了。
我走出医院,打车回到了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打开门,我看到傅墨寒和宁真两个人面对面坐在茶几上。
茶几上地毯上摆满了A4纸,显然两个人昨天晚上忙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