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晶莹的夜露,宛如清晨挂着露珠的草穗。
她仰着脸,眼中满是急切与关切,说道:“慎之哥哥,你的玉佩忘戴了!”
说罢,她踮起脚尖,往萧慎之的玄色大氅里塞进一个油纸包。
刹那间,桂花糖那馥郁的甜香,混着萧慎之身上龙涎香的清幽气息,丝丝缕缕地氤氲开来,弥漫在这清冷的空气中。
“莫出府。”
九千岁微微低头,指尖轻轻拂过她袖口上新绣的歪扭玉米粒,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随后,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向檐下正磨着镰刀的阿禾爹。
只见老农微微佝偻着背,原本规律的磨刀动作微不可察地一僵,磨刀石上溅起的火星子忽明忽暗,恰如十八年前骠骑将军府暗室里那摇曳不定的烛火,在岁月的长河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徐漠早已勒马等候在角门,见主子利落翻身上马,却留意到萧慎之袖中不慎滑落半枚虎符,那虎符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不偏不倚,正落在阿禾爹脚边。
老农微微一怔,旋即用草鞋尖巧妙地将虎符勾进柴堆,他那浑浊的眼瞳里,瞬间掠过如刀锋般锐利的精光,稍纵即逝,仿佛被黑夜吞噬。
“督主当真信得过那两人?”
马蹄声哒哒,踏过护城河,徐漠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发问。
清冷的残月映照着萧慎之微微上扬的唇角,那笑意仿佛洞悉了一切,他缓缓说道:“冷霜昨日往锦衣卫传的密报写着——玉玺在西苑井底。”
徐漠满脸愕然,忍不住说道:“可真正的玉玺......本座三日前便让阿禾拿着当腌菜石了。”
九千岁扬起马鞭,指向天际那熠熠生辉的启明星,神色悠然,“你猜寒月为何突然爱往厨房跑?”
说罢,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仿佛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有趣秘密,只待时间慢慢揭晓。
午后的西苑,暖阳倾洒。
阿禾嘴里咬着麦芽糖,百无聊赖地趴在井沿,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长。
不远处,寒月正神色匆匆地将第十八个玉米馍塞进暗格。
那暗格隐蔽而狭小,仿佛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
锦衣卫特制的鸽笼就放置在一旁,一只绑着密信的灰鸽静静伫立其中,它脚爪上还沾着西苑菜畦里特有的红泥,像是在诉说着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