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母猪?”
萧慎之透过叶隙望去,暮色中的村姑叉着腰,粗布裙裾上沾满了草屑,圆脸上糊着泥印,活脱脱就是个满世界找猪的憨丫头。
追兵一脸嫌恶,一脚踢开她。
马蹄声渐渐远去,少女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仍紧紧抱着那个啃剩的玉米,竟昏睡了过去。
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玉米地上。
萧慎之静静地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村姑,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药童战战兢兢地捧着染血的绷带,只听见九千岁轻轻嗤笑一声:“倒是心宽。”
暗卫首领跪在阶下,请示是否灭口,却见主子用未受伤的左手,捏起一块豌豆黄。
昏迷中的阿禾像是嗅到了食物的香气,突然张嘴,精准地叼住,腮帮鼓鼓的,继续酣睡,模样憨态可掬。
萧慎之指尖残留着温软的触感,脑海中思绪流转,忽然改了主意。
“带回府。”
青石村的晨雾还未散尽,宛如一层轻纱,笼罩着整个村庄。
两匹枣红马已踏着晶莹的露珠,疾驰而来。
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在青石路面上回荡。
里正捧着东厂令牌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粗陶碗里的热茶泼洒出来,浸湿了半幅衣襟。
“十两雪花银!”
里正娘子从厢房急匆匆地窜出来,指甲几乎要戳穿手中的绢帕,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划破这层晨雾,“城里买个大丫鬟才五两!”
她偷眼打量着玄衣侍卫腰间的绣春刀,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可嗓音却又尖利了几分,“我们阿禾可是村里最水灵的姑娘!”
东厂掌刑千户徐漠冷笑一声,刀鞘重重地磕在磨盘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当啷” 一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昨日暗卫来报,九千岁连夜翻遍《齐民要术》,今晨厨房便多了十筐嫩玉米。
自新帝登基血洗司礼监后,再没人见过萧慎之这般鲜活的模样。
就在这时,村口老槐树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阿禾爹抡起柴刀,狠狠劈在磨刀石上,溅起的火星落在洗得发白的裤腿上。
“这位大人,小女昨日说是去镇上卖绣品……”老人的喉结滚动,布满裂口的手掌紧紧攥着刀柄,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若是冲撞了贵人,我愿替她受罚。”
徐漠刚要开口,却被一个温软的声音打断。
阿禾挎着竹篮,蹦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