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眼神警惕，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惶。
“妈。”
他声音干涩，“那张照片，是谁？”
王丽华身体一震，猛地抬头，眼中瞬间布满血丝。
“跟你没关系！
不该你问的别问！”
这种反应，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爸……当年，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离开的吗？”
他逼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不然呢？！”
王丽华尖叫起来，声音刺耳，“那个没良心的！
他就是个陈世美！
为了外面的狐狸精，抛妻弃子！
你怎么能怀疑你妈？！”
她捶打着沙发扶手，力道之大，让整个沙发都在晃动。
他看着她状若疯狂的样子，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不是正常的反应。
这是一种被触及痛处的、不顾一切的掩饰。
他不再追问，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母亲的噪音。
他需要答案。
不是母亲口中那个充满怨毒的版本，而是真正的答案。
他翻出通讯录，找到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三姨。
母亲这边最年长的亲戚，也是当年知道一些内情的人。
电话接通了。
寒暄几句后，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往事。
“三姨，最近妈情绪不太好，总是念叨以前的事。
说起我爸……”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妈……她不容易。”
三姨的声音有些犹豫，“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好好对你妈。”
“可是三姨，我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爸他……哎呀，小辰，”三姨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慌乱，“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
你爸那个人……怎么说呢，你妈说得也没错，是他对不起你们母子。
你别胡思乱想了，啊？
好好过日子。”
闪烁其词。
欲盖弥彰。
挂了电话，林辰更加确定，事情绝非母亲所说的那样简单。
他开始在家里翻找。
母亲的房间，他很少进去。
趁她午睡，他悄悄推开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混杂着樟脑丸和灰尘的气味。
他打开那个老旧的木质衣柜，里面挂着几件母亲年轻时的衣服，款式早已过时。
在衣柜最底层，压着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箱。
他心里一动。
找来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锁扣。
箱子里是一些旧物。
几件婴儿的小衣服，泛黄的出生证明，还有……一叠信件。
信封上的寄信人地址，是一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