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压在我心头。
一个月的时间,我必须自证清白。
可是,沈聿风处心积虑,连我的贴身玉簪都能弄到手,放在他的房间里作为“证据”,可见其计划之周密。
我该从何查起?
首先,是那支玉簪。
我仔细回忆昨晚睡前的情景,确定自己是戴着玉簪入睡的。
那么,它一定是在我熟睡之后,被人悄无声息地取走,并放到了沈聿风的客院房间。
能在太傅府我的闺房里来去自如,还能准确拿到我的玉簪。
内鬼?
我心中一沉。
其次,是沈聿风本人。
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污蔑我?
仅仅是因为所谓的“心心相印”?
这太荒谬了。
这背后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他看我的眼神,那种偏执和占有欲,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
他真的对我有什么执念?
我想起去年冬天在相国寺的偶遇。
那天似乎下着小雪,我去后山梅林赏梅,不慎脚滑,差点摔倒,好像。
好像是被一个人扶住了。
当时我惊魂未定,只记得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僧袍,气质清冷,容貌。
似乎有些模糊。
难道是他?
沈聿风?
可他当时为何穿着僧袍?
而且,就算有过那么一次短暂的接触,也不至于让他对我产生如此疯狂的执念吧?
线索太少,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局。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我的贴身侍女画屏敲门进来。
“小姐,陆公子求见。”
陆公子?
哪个陆公子?
“是沈探花身边的那个随从,叫陆时砚的。”
画屏补充道。
沈聿风的人?
他来干什么?
我心中警铃大作,但转念一想,或许能从他口中探听到一些关于沈聿风的消息。
“请他到偏厅稍候。”
7偏厅内,陆时砚一身青色布衣,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见我进来,他立刻起身行礼:“江小姐。”
“陆公子不必多礼。”
我示意他坐下,“不知陆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陆时砚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
“江小姐,在下是为我家公子之事而来。”
他声音压得很低,“今日在太傅府和宫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我家公子的不是,还请江小姐莫要怪罪他。”
我挑眉:“莫要怪罪?
陆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他污我清白,毁我名誉,如今一句‘不是’就想揭过吗?”
陆时砚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