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过岑夜挽起的袖管时,江淮在草稿纸上画下了第一个无意义的螺旋。
直到脚步声远去,岑夜才松开手。
他低头整理习题时,江淮注意到他后颈有两颗并排的褐色小痣,像未完成的摩斯密码。
窗外的老槐树正在落花,米色花瓣飘进岑夜敞开的领口,停在那串密码旁边。
江淮用三天前被试管划伤的食指,悄悄将花瓣按进自己的物理笔记。
暮色开始渗入书架间的缝隙。
岑夜突然起身去够顶层的《社会契约论》,缩水的校服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一截瓷白的腰线。
江淮的自动铅笔在草稿纸上打了个滑,铅芯折断的脆响惊动了正在归巢的麻雀。
当岑夜转身递来包着糖纸的方糖时,他发现自己掌纹里嵌着方才蹭到的铅笔石墨,在暮光中泛着幽蓝的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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