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破后感染——但即便如此，我和张奶奶依然提心吊胆。
半夜，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睁开眼，昏暗的烛光下，林雨正翻找着我们的物资柜。
她的动作很轻，但在这死寂的末日里，任何声音都像警报一样刺耳。
“你在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手已经摸到了枕头下的刀。
她猛地僵住，缓缓转过头，眼神闪烁：“我……我饿。”
张奶奶也被惊醒，她看了看被翻乱的柜子，又看了看林雨，叹了口气：“孩子，你要什么可以直接说。”
林雨低下头，没说话。
但第二天，我们发现少了一包压缩饼干和一把水果刀。
第三天清晨，楼下传来引擎的轰鸣。
我和张奶奶立刻熄灭了蜡烛，贴着窗户往下看——两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停在楼下，几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跳下车，开始挨家挨户砸门。
“是他们……”林雨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们追来了。”
9.“谁？”
我抓住她的肩膀。
“黑蝎帮。”
她的声音发抖，“他们专门抢劫军方物资，我……我偷了他们的密码本。”
张奶奶倒吸一口冷气：“你把麻烦带过来了？”
林雨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楼下的暴徒已经闯进了一楼，砸门声、玻璃碎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他们不是在搜物资——他们是在找人，找林雨。
“我们得把她交出去。”
我低声说。
张奶奶猛地抬头：“什么？”
“他们会屠楼的！”
我咬牙，“如果发现她在这里，我们全得死！”
林雨缩在角落，死死攥着那本染血的密码本，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张奶奶沉默了很久，最终摇头：“不行。”
“奶奶！
这不是发善心的时候！”
“如果交了她，我们和外面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
她盯着我，浑浊的眼睛里是固执的光。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巨响——暴徒炸开了消防通道的门。
10.我们只有两条路：1.死守——但暴徒有枪，我们只有菜刀和棍子。
2. 逃跑——但外面全是丧尸。
林雨突然开口：“我知道一条路。”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指着地下车库：“这里有个维修通道，能通到隔壁商场的地下室……军方在那里设了临时据点。”
张奶奶和我对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