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些孤独的夜晚,如何与自己的痛苦和焦虑抗争。
开始更加关注他的情绪变化,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装作可怜的请求他陪我一起聊天、吃饭、跑步……这种方法每次都非常有效,陆先生总是无法抗拒,即使他知道我是在装模作样。
我们一起在公园里跑步时,阳光洒在身上,他的身影在我身边,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希望。
秋天来临时,社区诊所请他去做技术指导。
孩子们举着塑料听诊器围着他叫“陆医生”那天,他眼里的光让我想起手术灯的反光。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看到他久违的笑容,心里也为他感到高兴。
他耐心地教着孩子们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曾经在手术台上的风采。
我真想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然而当护士递来缝合教具时,他手里的持针器突然砸向观察窗。
塑料假皮上歪扭的针脚渗着红药水,像道新鲜裂开的疤。
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他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和自责。
他转身跑了出去,我追了上去,在角落里找到了他。
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把他抱在怀里,说:“没关系的,这不是你的错。”
他在我怀里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哭声里满是痛苦与绝望。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他的泪水浸湿我的衣服了。
那一刻,我只想让他知道我永远会在他身边,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
平安夜的更衣室充满酒精棉的气息。
陆沉解开领带时,义肢温控系统发出蜂鸣。
“冷吗?”
他把巧克力按在我掌心,代可可脂在体温下软化,包装纸印着“仅供手术室能量补给”。
当颁奖典礼的欢呼从走廊涌来,他忽然咬住我的耳垂,金属手指掀起毛衣下摆,低温传感器贴在后腰激起战栗。
我在镜前补妆时,锁骨处的吻痕正渗出车厘子般的红色。
他靠在更衣柜上调整义肢灵敏度,忽然说:“知道吗?
神经痛发作时,幻肢会先闻到消毒水味。”
呼吸喷在颈侧,我数着他白大褂袖口磨损的缝线,数到第七针时听见颁奖词里“陆沉医生”的回声。
那一刻,我们之间的距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