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呢?
怎么还不来,怎么把疯狗放进来了?
]我气急,冲到检票员身后给了她一脚。
我扯过顾笙搂在怀里,给她捂好了衣服,把外套脱下裹在了她的身上。
我恨不得挖了那些男人的眼睛。
那检票员躺在地上指着我咒骂,说要报警,告我,让我吃官司。
我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我要报警,有人公然侮辱他人人格,侵犯他人人格尊严和名誉权,涉嫌违法。
]她气的脸都青了。
我看向怀里的顾笙,她左边的脸上有着一道刺目的巴掌印,她呆呆地流眼泪,不说话,眼神空洞麻木,和她怀中的娃娃一样,死气沉沉。
我握紧了拳头,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杀了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着我来了车站,也不知道她走了多久。
她来的很急 ,连鞋都没穿。
白嫩的双足沾满了污垢,有几处擦破了皮渗了血。
等警察过来的间隙我带她去了卫生间,我给她搬了张椅子让她坐着,一点一点给她清理。
她全程一句话也没说,依旧是那副丢了魂的模样。
我不敢想象若是我没看见她坐车走了,她会经历什么?
我好像不敢走了,我害怕。
顾阿姨总有老去的那一日,不能照顾她一辈子,以后的她该怎么办?
她的亲生父亲并不爱她,林箐和她也没什么感情。
那她以后怎么生活?
流浪?
乞讨吗?
她是个女人 ,落到那种境地我不敢去想。
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她的脚背,我愣了愣,轻轻给她擦了。
警察问清事情的经过后,女人执意要我赔偿二十万。
我冷笑着答应,但是我有一个前提,让她跪下给顾笙道歉。
女人哪愿意,大闹警局,说我把她脊椎踢断了,求着警察替她做主。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没事,警察也被她这泼妇模样整的无语。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那一脚并没有收力道,短期之内她不会好过。
我拘不拘留赔不赔钱无所谓,我只想让她给顾笙道歉,为顾笙争一个公道。
可当女人真给她道歉时她并没有多开心,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回家后的她不哭不闹, 就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空壳。
我没谈过恋爱,没哄过女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在她面前我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笨拙无措。
[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