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奈绪-2的信号。
她咬牙低吼：“给我力量！”
一股热流从大脑深处涌出，她的右臂猛地挣脱士兵的控制，一拳砸在他脸上。
士兵倒地，她抓起电锯，转身冲向门口。
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意志还是奈绪-2的残影，但她必须抓住这短暂的自由。
林奈绪跌跌撞撞跑回C-13实验室，身后传来士兵的喊声和枪械上膛的咔嗒。
她推开门，看到那台巨大的服务器阵列仍在运行，屏幕上显示着“副本-3同步率98%”。
口罩女人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平板，脸上露出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放了我！”
林奈绪举起电锯，声音沙哑，“不然我毁了这一切！”
女人冷笑：“你毁不了。
你的身体已经被我们控制，意识也跑不远。”
她敲了几下平板，林奈绪感到手臂一阵麻痹，电锯就掉在了地上。
她踉跄着后退，靠在手术台上，大口喘气。
“你有三个选择，”女人走近，语气平静得像在讲课，“一，毁掉服务器，你和所有副本一起死；二，融合，和你的副本成为一个新意识；三，让奈绪-3取代你，你死。”
林奈绪愣住了。
她想起奈绪-2的牺牲，想起奈绪-3的冷漠。
她不想死，但也不想成为影脑的奴隶。
她咬牙问：“融合……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女人说，“把你的意识和副本的数据整合，生成一个新版本。
效率更高，但过程……有点痛苦。”
林奈绪感到一阵寒意。
她知道，融合可能让她保留一部分自我，但也可能让她彻底失去“林奈绪”的身份。
她看向服务器，奈绪-3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冷冷地说：“选吧。
时间不多了。”
她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母亲的病床、实验室的灯光、镜湖的黑暗。
她不想放弃，但也没有更好的路。
她低声说：“融合。”
女人点点头，敲下平板上的确认键。
服务器发出低沉的轰鸣，林奈绪感到手臂上的细管开始抽取液体，同时一股冰冷的电流从电极涌入大脑。
她开始尖叫起来，声音被房间的回音吞没。
她的意识像被扔进搅拌机，记忆、情感、思维被撕成碎片又重新拼凑。
她看到了奈绪-2的愤怒、奈绪-3的冷漠，和她自己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画面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