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气，感到自己的意识像被撕裂。
她看向奈绪-3：“你呢？
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不需要阻止，”奈绪-3冷冷地说，“你的崩溃对我有利。
影脑会选择最稳定的副本。”
话音刚落，空间震动了一下，远处出现一道裂缝，裂缝里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服务器过载的声音。
奈绪-2突然抓住林奈绪的手臂，低吼：“他们来了！
我们得联手，不然全完蛋！”
“联手？”
林奈绪甩开她，“你刚才还想毁了我！”
“毁你？”
奈绪-2冷笑，“我想毁的是他们！
你以为我愿意被困在这鬼地方两年？
你以为我想看着你顶着我的脸活下去？”
林奈绪愣住了。
她感到奈绪-2的愤怒像电流般窜进她的意识，夹杂着痛苦和绝望。
她咬牙问：“那你想怎么样？”
“毁掉服务器，”奈绪-2说，“现实里的服务器。
只要它关了，我们就自由了——或者一起死。”
林奈绪还没回答，裂缝里伸出一只机械手臂。
它拖着模糊的身体走来，每一步都让空间震颤。
奈绪-3冷眼旁观，低语：“时间到了。”
机械人形逼近，林奈绪和奈绪-2同时后退。
空间扭曲成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像流淌的血液，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奈绪-2拉着她跑进通道，低吼：“别回头！”
林奈绪踉跄着跟上，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
她偷瞄了一眼，看到那个人形的手臂开始伸长，像触手般抓向她们。
她咬牙加速，通道却越来越窄，墙壁开始挤压过来，就像活物般收缩。
“这是什么地方？”
她喘着气问。
“影脑的测试场，”奈绪-2回答，声音颤抖，“他们用它筛选副本。
活下来的才能被‘出售’。”
通道尽头是一扇门，门上刻着“林奈绪”。
她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墙壁全是屏幕，屏幕上播放着她的记忆——童年的玩具、大学的第一堂课、母亲临终的眼神。
但每幅画面都夹杂着陌生的片段：她在实验室被绑架、在手术台上挣扎、在镜湖医院尖叫。
“这些不是我的记忆！”
她喊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不是吗？”
奈绪-2站在她身后，低语，“还是你不敢承认？”
屏幕突然切换，显示出奈绪-2和奈绪-3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