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秀兰低头看去,青砖地面上零星散布着几片枯萎的花瓣,暗红色的,像是被血浸泡过。
这些花瓣组成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路径,通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我们上楼看看好不好?
“小梅仰起脸,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小姐姐说她的房间在楼上。
“秀兰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家老宅的二楼只有一间堆放杂物的阁楼,从来没人住过。
“哪个小姐姐?
“她强作镇定地问。
“就是穿红裙子的那个呀。
“小梅歪着头,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她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一股寒意顺着秀兰的脊背爬上来。
她六岁前的记忆一直很模糊,但此刻突然闪回一个画面:一个小女孩穿着鲜红的连衣裙,站在阁楼的阴影里向她招手...“妈妈?
你怎么在发抖?
“小梅冰凉的小手抚上她的脸颊。
秀兰这才发现自己的牙齿正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晚饭时,小梅表现得异常安静。
她机械地咀嚼着米饭,眼睛却一直盯着秀兰身后的某个点。
秀兰第三次回头查看时,终于在西墙的阴影里发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那绝不是光影造成的错觉,因为它正在缓慢地向餐桌移动。
“小梅,别看那边!
“秀兰一把扳过女儿的肩膀,却见小梅的嘴角正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她惊恐地掰开女儿的嘴,发现孩子的牙龈正在渗血。
“不疼的。
“小梅含混不清地说,“小姐姐说这是成为好朋友的仪式。
“秀兰发疯似的用毛巾擦拭女儿嘴里的血迹,却发现那些血渍在毛巾上组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字:“井“。
入夜后,秀兰把所有的煤油灯都点上了。
跳动的火苗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那些影子时而融合时而分裂,像是在进行某种诡异的舞蹈。
小梅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秀兰从未见过的破布娃娃——那娃娃穿着褪色的红裙子,一只纽扣眼睛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棉絮。
“这是哪来的?
“秀兰伸手想拿走那个诡异的娃娃。
小梅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不行!
这是小姐姐的!
她会生气的!
“女孩的力气大得惊人,秀兰竟一时抢不过来。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吱呀“一声——是后门被推开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串湿漉漉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