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才将浑身是血的雪狮子抛进芦苇丛，颤抖着把石条重新砌好，指缝里塞满了桥砖的碎屑。
三日后的卯初，丽景轩当值的小宫女发现李德全蜷缩在值房的踏脚凳下。
他的蓝布棉袍被抓扯得稀烂，十根手指几乎见骨，指甲缝里嵌着青灰色的砖粉，正是断虹桥特有的豆渣石碎屑。
更骇人的是，这个五短身材的老太监此刻腰背弓成猫形，下巴抵着胸口，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喵呜声，竟比真猫临终时的哀叫还要凄厉三分。
太医院的王院判掀开眼皮查看时，发现李德全的右眼瞳孔竟缩成了竖线，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
那是雪狮子才有的眼瞳颜色。
当值的侍卫回忆，昨夜戌时曾见有白影掠过断虹桥，侍卫追至桥边，却听见桥下传来抓挠砖石的响动，借着火折子的光，分明看见桥栏第七根望柱上有道新鲜的血痕，顺着石缝滴入水中，将月影染成了破碎的琉璃色。
李德全咽气时，恰好是雪狮子被剜眼的申时三刻。
内务府的录事官在验尸笔录里特意记下：死者十指所嵌砖粉，与断虹桥东侧第三块桥砖的缺角严丝合缝，砖面留有五道平行抓痕，深及寸许。
更诡异的是，当差役移开尸体时，发现其蜷曲的身形与桥栏上那尊回首望月的石狮分毫不差，唯有缺了左眼的位置，在晨光中投下一片狭长的阴影。
这场离奇的暴毙案最终被归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