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摩挲着那只磨砂瓶身的旧香水瓶,瓶身雕刻的独特鸢尾花标记在光线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她安静地站着,眼神望向波光潋滟的湖面,整个人仿佛一幅定格的旧日画卷,时光似乎在她身上倒流回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夏日午后。
不需要刻意等待,顾逾白的身影果然出现了。
他似乎只是路过,步伐从容,却在看到树下那抹白色身影时,脚步蓦地一顿。
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视线在触及林疏萤以及她锁骨那若隐若现的疤痕时,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心悸攫住了他,让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林疏萤?”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或许还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究。
林疏萤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她没有回应他的招呼,而是直接抬起了手,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几张纸递到他面前。
那是几张打印出来的 A4 纸,最上面一张,是一家权威医院的医疗记录复印件,日期清晰,病情摘要处用加粗字体明确写着:“患者林疏萤,因湖中救人,被水下尖锐物划伤,伤口位于左侧锁骨下方,呈月牙形撕裂伤,长约 3 厘米……”顾逾白的目光触及那份记录,尤其是“锁骨下”、“月牙形撕裂伤”这几个字眼时,脸色瞬间变了,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胸口。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林疏萤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她举起手中的旧香水瓶,瓶底那独特的鸢尾花标记正对着他。
“这个瓶子,你还认得吗?”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冰锥一样刺入顾逾白的耳膜,“当年,你把它交给我的时候说,这是信物。
你说过,等你找到我,要送我……送我一整个花园的鸢尾花香。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顾逾白尘封记忆的闸门。
那个午后,冰冷的湖水,濒死的恐惧,少女奋不顾身的救援,岸边她苍白着脸处理伤口的样子,还有他郑重其事许下的诺言……画面一帧帧闪过,与眼前这个冷静得近乎陌生的林疏萤重叠。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从震惊转为惨白,额角甚至渗出了冷汗。
他死死盯着林疏萤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