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摔碎了黑玉。
诛神台的洗魂钉刺入天灵时,我盯着霄澜眉心与我相同的神印大笑。
他握着净世杵的手背青筋暴起,洗魂焰却烧得愈发凶猛:“忘记那些,你才能重新开始...然后重新做你乖巧的并蒂莲吗?
不如当诛神台上第一捧敢碎天命的魂沙!”
灵身燃起业火,我第一次看到他慌乱无措的模样。
然后我不知为何就落入了人间轮回。
可在百世轮回里,破损的傀儡总踏错命数。
妓院里惹恼恩客,被老鸨活活打死;冷宫里咒骂皇后,被做成了漂亮的人棍;最傻缺的被侠士哄去虎穴当诱饵,颅骨碎裂时还听见他说“姑娘大义…”无边的怨气在苦难中滋长,成了修补神魂的养料,终于在这一世淬出锈骨。
我几乎魂飞魄散,而净世杵恰好锁着承载记忆的智魂——霄澜指腹摩挲脸颊的灼烫,初吻时品尝他舌尖的清露,昆仑雪巅炸响的鹤唳,桃花林纠缠的衣带,女帝冕旒滚落枕边的夜夜啜泣。
本该是触人心弦的回忆,可如今摸到心口,只触到焦黑的窟窿——诛神台的业火早把情魂烧成灰了吧?
这样也好,省得余烬再烫出溃烂的疤。
……“叮——”引魂铃打掉的刹那,灼华琉璃色瞳孔里倒映出我赤红的蛇瞳。
浊气化作三千青丝暴涨,发梢扫过之处,神殿的壁画顿时失去颜色。
我浑身积攒百世的怨气暴涨,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千年不见,你倒学会操控主子来了!”
“小宠可一直忠于主子!”
灼华尾巴在空中乱晃,艰难地说道:“我听说是这雪莲里的清气本源阻止着主子复苏...可是您缺魂,言行不可预料,我如何让您信服,只能…”它说的有点道理,我与霄澜相生也相克。
我盯着它额间的黑莲印记——那是主仆契,若她背叛,我可随时要她的命。
我松开手,将她重重地丢在了一旁,“你倒不如说我缺弦!”
我瞥向那雪莲,下面的古鼎引起我的注意。
这金色的符文...是震神鼎!
两千年前,乾穹用此物活剖了我黑莲,咒文贪婪吮吸着我的神血,痛得我死去活来。
原来如此...霄澜竟是被此物钉在这炼狱里。
震神鼎正在贪婪地吸食雪莲,给三界灵脉传递清气。
难怪一旦离开天柱山,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