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陌生狰狞的笑。
你用这本书杀了那么多人，你不是还好好的么？
你还记得么？
那日死去的妃子，脸溃烂得分不清五官，那些肚子里还怀着龙种的，腹部生生裂开一个洞，里面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肉。
这些，你都忘了么？
愫歆的脸惨白一片，想解释什么，却发不出一个音。
姐姐，这就是你教我的做人之本么？
今天我如果做了什么事杀了什么人，都不要怪我。
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姐，你说我是不是无论杀什么人，你都能帮我掩饰过去？
啪。
一声清脆，蓉儿的脸上又挨了狠狠一耳光。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犹豫，而是反手给了愫歆一耳光。
同样力道惊人，同样留下几道深深血痕。
姐姐，你没资格教训我。
留下这句话，蓉儿转身离去。
或许冬天真的到了，所以愫歆独自一人迎风而立，冰凉到了骨子里。
六那一夜后，蓉儿不见了。
起初几日，因为怄气，愫歆也并未理会。
直到那个一直默默注视着蓉儿的小侍卫都前来询问，愫歆才真正有些慌了。
愫歆对那小侍卫的印象，只停留在他每次对蓉儿的窥视。
明目张胆，毫无顾忌。
很固执。
很年轻。
与蓉儿一样，单纯又莽撞的年轻。
他来找过几次愫歆，之后便也再寻不到踪迹。
容心居早已人去楼空，地上依旧是那晚蜷曲的被褥，丝毫未动。
似是从未有过这二人，又似记忆被生生挖去这一块。
愫歆的眼里，出现的全是蓉儿的笑，蓉儿的痴，蓉儿的单纯与美好。
寂寞长夜，再无人能同卧而眠。
再无一个女子，可以在那样的月光下，伏肩而泣。
傻蓉儿，姐姐早已不气你。
可你，又在哪？
这次，是愫歆伏在盈妃肩头哭泣。
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进宫？
盈妃微点头。
那时，你就已威仪四射。
而我和蓉儿，还是那样躲躲闪闪。
那天我们一起去李嬷嬷房里偷蛋饼，结果被她发现了。
你叫我们快藏起来，把我们匆匆塞入桌下。
而你自己，却被嬷嬷打得站不起身。
那时我说，从此我们三个便永远是好姐妹。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无论我们在这后宫的角色是什么，我们都是不离不弃的姐妹。
那天，我们三个各滴一滴血在碗里，算是结拜。
姐姐，你说十年，过得真快呀。
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