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发梢别着朵枯萎的玫瑰。
这是三个月来第一个有效线索,我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立刻命令私人飞机直飞马赛。
我在薰衣草庄园里住了三天三夜,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庄主夫人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将我引进花房。
玻璃穹顶下悬着成百只蝴蝶标本,每只翅膀上都用金粉写着 “标本” 二字。
“那位小姐在这里待了七天。”
老妇人一边擦拭着铜制园艺剪,一边缓缓说道,“她每天都在临摹同一只蓝闪蝶,说这是她失去的爱情。”
我激动地抓住花房铁栅栏,在玻璃柜里看到一只展翅的蓝闪蝶,翅膀内侧用极小的字体刻着 “马之民” 三个字,虽然被岁月侵蚀得有些模糊,但轮廓还能辨认出来。
“她走的时候留下这个。”
庄主夫人递来一枚翡翠镯子,内侧刻着 “标本” 的刀痕还渗着暗红。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三年前我在香港拍卖会上拍得的清代老坑翡翠,当时李丽颖抚摸着镯子内侧的冰裂纹,说像她母亲眼角的皱纹。
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时,巴黎正下着冷雨。
我裹紧风衣,不顾一切地冲进卢浮宫,《标本》系列正在这里举办全球巡展。
展厅中央悬着一条丝绸瀑布,每片丝绸上都绣着蝴蝶的骨架,投影在地面的阴影组成我的名字。
“马先生要预约吗?”
金发接待员递来平板,“林小姐的作品只接受 VIP 藏家......我找李丽颖。”
我扯断领带,将翡翠镯子拍在大理石前台,“告诉她,蝴蝶标本的制作者来了。”
后台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我撞开化妆间门时,只看见落地窗外裙摆一闪而过。
衣架上挂着件墨绿丝绒旗袍,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 —— 正是我在医院监控里见过的那枚。
“她半小时前刚离开。”
化妆师指着满地的化妆品残骸,“听说要去威尼斯双年展,还带着个穿西装的布偶熊。”
我追到码头时,最后一班水上巴士已经离岸。
雨幕中,我看见甲板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怀里抱着褪色的布偶熊。
她突然转过身,看向远方,高挑的身影融在了光晕里,那么美好,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丽颖!
丽颖!
丽颖!”
我对着渐远的船只声嘶力竭地嘶吼,可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