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湿了旗袍下摆。
佛堂的木门虚掩，铜环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若游丝的声响。
乔乔推门而入，潮湿的空气混着檀香扑面而来，佛堂内昏暗得像一只巨兽的腹腔。
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爆出一团火星，灯油四溅，将《地藏经》残页上的焦痕映照得如同狰狞的爪痕。
乔乔的影子被火光投射在墙面上，随着灯花的爆裂不断扭曲，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撕扯她的轮廓。
她刚要伸手去翻经卷，指尖却触到一抹黏腻的湿润。
血——正从地藏菩萨的玉雕眼眶中缓缓渗出，沿着佛像的脸庞蜿蜒而下，在蒲团前汇成一条蜿蜒的溪流。
乔乔的瞳孔猛地收缩，血流突然在她眼前扭曲变形，竟化作一张复杂的地图，与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碎布上的图案完美重合。
那晚，父亲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颤抖的手指抚过碎布边缘的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