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念珠碎裂声应和而来。
稚子清亮的《击壤歌》随晚风荡至檐角时，东方宫墙上投映的鹤舞之姿与三日前贵妃做场水陆法会的光影重重叠合。
子夜暴雨突至。
姜芸深一脚浅一脚踏着满宫惊惶，拨开太液池畔疯长的红蓼花。
沉在淤泥中的青铜簋依稀能辨饕餮纹，她用裙带缠住金吾卫佩刀纹路猛搅三圈，豁然翻出三十七枚浸透南诏剑疮散的箭簇。
当年十皇子夭折前穿过的百衲衣碎片正裹在其中。
被蛙鸣撕裂的黑暗里，姜芸突然嗅到早该散尽的旃檀香追魂索命般围拢，掐着她半月前抹在耳垂的解毒膏发起猛攻。
第四章：月照寒潭蟹听经七月流火的第一场雨未完，御沟里已经漂满碧青蝉蜕。
姜芸踮脚捞第六只蝉壳时，石桥下的浮萍突然卷成漩涡——那是承天台祭祀前必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