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志国是你养父。”
我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明远的表情凝固了,然后慢慢变成一种复杂的痛苦:“谁告诉你的?”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一直在隐瞒。”
我的声音发抖,“七月十五日那天,他把你接走了,对吗?
那天晚上化工厂实验室就起火了...你以为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陆明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我父亲被他们逼死,而我帮他们掩盖?”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
我提高声音,“你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真相!”
远处又传来引擎声,陆明远警觉地抬头:“不是现在。
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他伸手想扶我,我再次躲开:“我自己能走。”
刚站起来,脚踝就传来钻心的痛,我差点摔倒。
陆明远不由分说地把我打横抱起:“别闹了,逃命要紧!”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熟悉的须后水香气。
我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可耻地贪恋这个安全感。
陆明远抱着我沿着河床疾行,最后停在一辆隐蔽在树丛中的摩托车旁。
“抱紧我。”
他帮我戴上头盔,声音不容置疑。
摩托车在乡间小路上飞驰,冷风刺痛我裸露的皮肤。
我不得不搂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
他的心跳透过背传来,快而有力。
我们最终停在一栋湖边小木屋前。
陆明远扶我进屋,立刻拉上所有窗帘,点亮一盏小油灯。
“安全屋,只有我知道。”
他简短解释,拿出医药箱蹲在我面前,“脚。”
我默默伸出受伤的脚踝。
他的手指轻柔却有力,熟练地包扎着。
“陈志国确实收养了我。”
他突然开口,眼睛仍盯着我的脚踝,“我父亲去世后,我母亲...精神崩溃。
他是我父亲的旧友,主动提出照顾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开始是觉得没必要。”
他轻轻放下我的脚,抬头直视我,“后来...当我发现他可能涉案时,我不敢打草惊蛇。”
“七月十五日那天呢?”
陆明远深吸一口气:“那天陈叔——陈志国突然来学校接我,说我父亲出事了。
但到家后,父亲好好的。
陈叔说只是演习,测试我的应急反应。”
他苦笑,“那天晚上他把我灌醉了,第二天我才知道化工厂发生了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