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讲述者，而是被讲述的牺牲品。
第五章：溯洄（调香师·白露）我从不相信气味可以杀人。
直到那个午夜，当香灰在玻璃盘中缓缓拼出五张脸孔时，我才知道我错了。
而最令我毛骨悚然的是，其中一张脸，与我的面容一模一样。
那是深秋的一个周三，我刚结束一场为某高端酒店定制的香氛发布会。
我的工作室坐落在城西一栋老式公寓的顶层，四周的落地窗让我能看到远处的城市轮廓。
窗外的雨势正猛，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像无数只小手在敲门。
电话响起时，我正在整理一批从云南运来的野生沉香。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白露调香师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干涩，像是久未使用的门轴摩擦声。
“是的，我是。”
我听说你能调制返魂香，我想预约。
我微微皱眉。
返魂香是我最不愿提及的作品，那是为了追忆亡父而创作的私人配方。
我从未将它商业化，也从未对外提及。
您是从哪里听说的？
一个朋友，他说你的香能让人回到过去。
沉默了几秒后，我问：“您为什么需要这种香？”
我失眠，已经二十年了。
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同一个场景。
我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我本想拒绝，但对方提到了一个数字，大得令我窒息。
工作室近期的订单量下滑，这笔钱足够我维持半年的开销。
好吧，您什么时候方便来工作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