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嗯了一声，眼神沉得像夜色：“对，只要有技术。
可能是别人利用虚拟号码池发过来的，所以你打回去是空号。”
她停了下，语气里带点苦涩，像咬了一口未熟的果子：“不过，我有时候也想，要是张老师真能发短信就好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里弥漫着键盘声和窗外隐约的风鸣。
李泽昊低头，手指攥着手机，闷声说：“那就只有可能是别人发的，可目的是什么？
单纯吓唬我？
我昨天去找了赵启明，他说当时警方判断就是意外，可我知道张老师酒量不差，怎么会醉得摔下去？”
林若雪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像暗处的火苗：“赵启明？
那个警官？”
她顿了顿，低声说：“张老师教我的时候，我还是这学校的学生。
他让我喜欢上计算机，我大学选了这专业，回这儿教书，也算还他的情。”
她停了下，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他不该那样走的。”
李泽昊没有理会她的自言自语，看着她，继续问：“那这些短信，会是谁发的？”
林若雪皱眉，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随便的恶作剧。
谁知道他的号码，还知道你俩的关系？”
她顿了下，仿佛自问自答：“不过知道这些的人太多了，学校几十号老师都清楚，这个方向不对。”
她抬头，眼神坚定：“李老师，你打算怎么办？”
李泽昊低声说：“我得查清楚，至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然睡都睡不踏实。”
林若雪点点头：“行，你要是查出什么，告诉我一声。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死的。”
教室里传来一声“老师，画面稳定了”，林若雪回头看了一眼，转过来说：“我得回去上课了。
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别一个人憋着。”
李泽昊嗯了一声，说：“好，谢谢你，林老师。”
她转身走回讲台，拿起遥控器又调了两下，屏幕上的画面晃了晃，稳住了。
他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开。
走廊的风凉得像刀刃，吹得他后颈发麻，脑子里全是她那句“技术是把刀”。
回到宿舍，天已黑透，他推开门，屋里一股潮气扑来，像被封存的记忆。
他开了灯，坐在床边，又看了一遍那三条短信。
他猛地想起张景然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