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雕塑。
当看见他试图把玛莎拉蒂车标焊在鳞片风铃上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卷起海浪将他冲进泳池。
“这叫后现代艺术!”
他在泡沫中挣扎着举起电焊枪,“等我把游艇残骸做成......”我甩尾将他拍进漂浮的救生圈,突然发现岸边多出十台崭新的电子秤。
江临舟顶着满头海藻大喊:“这次是真的能称八百斤!
我收购了瑞士钟表厂改造的!”
潮声裹着夜风掠过耳鳍,我望着这个把变态执着变成爱情的人类,尾鳍不自觉地拍出欢快浪花。
当他又开始用激光笔在沙滩上画爱心时,我卷起珊瑚沙写上巨大的鲛人文字——在月光下泛着荧光的“蠢货”二字。
后来被他当成情书裱进了保险箱。
6我咬住江临舟的脖颈时,海水的咸涩混着他血液的腥甜在齿间漫开。
三百道荧光水母组成的圆环在我们身周流转,将海底沉船照成苍蓝色的圣堂。
“按规矩要注入共生毒素。”
我的利爪扣着他震颤的咽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江临舟的抗压服早就不知丢在哪个海沟,苍白的胸膛随着氧气所剩无几剧烈起伏。
他却笑着按下腕间的擒龙锁,祖母绿鱼钩在我们交握的手掌间折射出星芒:“用你们鲛人的话怎么说?
至死方休?”
当我的毒液渗入他血管时,整片海域突然沸腾。
沉睡的发光珊瑚次第苏醒,将沉船残骸染成绯色。
江临舟锁骨下的天平纹身正在渗血,左侧的鲛人图案与我的鳞片产生共鸣,震得四周鱼群疯狂旋转。
“看......”他颤抖的手指抚过我新生的背鳍,那里浮现出与他纹身相同的图腾,“我的身体比卫星云图更早发现爱情。”
海底突然传来轰鸣,五十艘微型潜艇在沉船外围成心形。
当江临舟掀开领口的防水贴片,我看到了此生最荒谬的浪漫——他竟在我的每片蜕鳞里嵌入了纳米芯片,此刻正通过声呐播放改编过的求偶频率。
“结合了你骂人的88赫兹段,”他苍白的唇擦过我耳鳍,“和我心跳的118频段。”
潜艇群随着混音旋律闪烁,像一群醉酒的萤火虫在跳华尔兹。
我卷着他冲出海面,月光正洒在那艘改造过的游轮上。
甲板防弹玻璃映出我们交缠的身影,他后背浮现的契约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