芾心眼不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
我望向奶奶，她正睁着眼睛看着床顶。
“喜欢阙儿。”
她说。
也许是氛围很安静，我竟然没有一丝被奶奶抓包的心虚感，或许她早就摘下了我的面具。
我沉吟了一会儿，告诉她：“第一眼。”
奶奶看向了我，我才发现，她苍老的眼睛里难得多了一抹温和，那是我不曾见过的。
她冷哼了一下，低声道：“我就知道。”
之后沉静了很久。
我很累，却又睡不着，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天花板。
烛火摇曳，奶奶习惯伴着亮光睡。
夜晚有些冷了。
正想起身给奶奶再添置一层被子时，她抱住了我。
我眨了眨眼，以为她睡着了：“奶奶？”
她粗粝温暖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垂下眸子，停住了动作，安静的待在她的怀里。
我想她有话对我说。
果然，下一秒，我就听见她问：“如果我当初没有逼你嫁给阙儿，你的生活，会不会不一样？”
听到这，我笑她奇怪，抵消她焦虑般说道：“怎么会，是纾儿自愿的，纾儿现在很幸福。”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听见她喃喃的声音：“我干涉了你的因，但愿上天有眼，只让我承受这颗果。”
“才不要呢。”
我回她。
奶奶。
您素来最疼爱我，纾儿知道。
18深秋。
在奶奶的主持下，萧阙和芜芾成亲了，我不再是将军夫人。
成亲那天正下着细雨，可是仍旧好生热闹，八抬大轿，跨火盆，交拜仪式等等婚嫁之礼一样也不落。
我待在房里敲着木鱼念经祈祷，都能听见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
老实说，我小心眼了点，因为我不会出去，看我最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踏进属于他们的新房。
清竹站在窗子前，冷漠的看着他们。
我叫了她一声，她还是不动。
劝下了奶奶，清竹同我生闷气，她看不得我的所作所为，却无能为力。
我无奈，只能走了过去。
窗子那头，恰巧萧阙正抱着芜芾穿过园林，那张冷硬肃穆的脸上是我不曾见过的柔和。
我不受控制的微微怔了怔。
反应过来后，下一秒，我关紧了窗子。
“……”清竹看到我的举动，问我：“小姐，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看着她，沉默下来。
清竹拉过我：“你为什么不敢看？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