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
但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窗棂上我画符咒的地方,那几乎看不见的墨迹,此刻竟然隐隐泛着一丝极淡的红光!
有人来过!
或者说,有“东西”来过!
是赵寻吗?
他想干什么?
偷东西?
还是想暗中加害于我?
或者,他本身就不是普通人?
那一夜,我几乎没有合眼,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用来裁纸的锋利剪刀。
直到天色微明,那窗棂上的红光才彻底消失。
第二天,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开门营业,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这个赵寻,来历不明,目的可疑,我必须想办法弄清楚他的底细。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向镇上的老街坊打听,有没有人见过一个姓赵的外地商人,面色苍白,像个书生。
问了一圈,都说没什么印象。
古镇虽然不大,但南来北往的客商也不少,一个不起眼的外地人,很难引起注意。
线索似乎断了。
我有些沮丧,难道只能这样提心吊胆地等着对方再次出手?
就在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地方。
镇东头,有一座废弃多年的义庄。
那里曾经停放无人认领的尸骨,后来渐渐荒废了。
平时除了野狗和一些胆大的孩子,没人会去那里。
但据说,义庄里住着一个怪人,叫“老耗子”。
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从哪里来,只知道他以捡破烂和打零工为生,晚上就睡在义庄里。
他消息灵通,镇上犄角旮旯的事情,他多少都知道一些。
但他人很孤僻,脾气也古怪,一般人不愿意招惹他。
以前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偶尔会接济一下老耗子,给他一些吃的,或者让他帮忙打打下手,处理一些废弃的纸料。
所以,我和老耗子也算有几分交情。
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傍晚时分,我提了一小袋米和一些点心,朝着义庄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义庄,周围越是荒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和衰败的气息。
义庄的院墙塌了大半,露出里面杂草丛生的院子和几间摇摇欲坠的破屋。
我在院门口喊了几声:“耗子叔?
耗子叔在家吗?”
过了好一会儿,一间破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矮小干瘦的身影探出头来,乱糟糟的头发像鸟窝,脸上布满污垢,只有一双眼睛,在昏暗中显得异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