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有片刻,问问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苦……”他的眼眶泛红,语气哽咽,看起来情真意切,不似作伪。
然而,经历过李老爷的事情,我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他提到“代价”和“开价”时,那种商人本能的精明,还是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抱歉,赵先生,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坚决地摇头,“‘引魂钱’早已不做了,其他的秘术,我也不会。
您请回吧。”
赵寻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又被失望掩盖。
“柳先生……当真不肯帮忙?”
“恕难从命。”
他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失望,有不甘,似乎还有一丝……威胁?
“既然如此,那赵某就不打扰了。”
他拱了拱手,转身慢慢走出了铺子,消失在门外淅淅沥沥的秋雨中。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再次升起。
这个人,不简单。
他知道柳家的底细,知道“引魂钱”,甚至可能知道得比李老爷更多。
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女儿,但他的眼神,他的言语,总让我觉得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接下来的几天,赵寻没有再出现。
铺子里的生意照旧,镇上似乎也一切如常。
但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窥视着“往生斋”。
走在路上,偶尔会感觉背后有人跟随,但猛一回头,却又空无一人,只有湿冷的风穿过空荡的巷子。
我加强了警惕,晚上睡觉前,总会仔细检查门窗。
我又找出那本手札,这次我着重看那些关于“防护”和“示警”的记载。
其中提到一种用特殊墨水(混合了公鸡血和几种草药汁)画在窗棂上的简单符咒,据说可以阻挡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窥探,或者在有邪气靠近时产生感应。
我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偷偷在铺子后院的窗户上画了符。
墨水干了之后,几乎看不出痕迹。
果然,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我被一阵轻微的悸动惊醒了。
不是声音,也不是光线,而是一种……感觉。
就像是琴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源头来自后院的窗户。
我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起身,摸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缝隙往外看。
月光惨淡,院子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