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忠实地映出我满脸的泪痕。
次日清晨,收拾库房时发现个落锁的漆盒。
盒里躺着本泛黄的《裁衣录》,最后一页夹着张结婚照。
祖父穿着长衫,身旁新娘的虎口处贴着桃花膏——正是当年被顶替的真正陈周氏。
梅雨停了,我把九把银剪熔成铜镜挂在店门口。
第一个进门的客人对着镜子惊呼,说在倒影里看见自己穿旗袍的曾祖母。
我摸着重新渗血的虎口,在账本上记下今天第一笔生意——是个要改腰线的姑娘,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雪松香。
第九章 画皮灯台风登陆那夜,阁楼传来持续不断的刮擦声。
我举着煤油灯爬上木梯,昏黄光晕里看见那件染血的民国嫁衣正在自行移动——金线绣的并蒂莲在黑暗中泛着磷光,袖口处垂落的丝绦正蘸着雨水在地面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