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各异,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和阶层带来的冷漠。
就在这僵持的难堪中,陆既明走了进来。
他步伐从容,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刚睡醒的慵懒,与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扫视了一圈,目光在跪地的纪淮序身上短暂停留,随即落在哭闹的顾曼丽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温和:“怎么回事?
大清早的,这么热闹。”
管家立刻躬身,简明扼要地汇报了情况:顾曼丽被发现在夫人的首饰盒里拿走了一只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人赃并获。
顾曼丽的哭声更大了,带着绝望:“既明!
既明你相信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鬼迷心窍……”陆既明没有立刻回应她,而是走到了纪淮序面前,弯下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想要扶他起来:“地上凉,先起来再说。”
纪淮序身体一僵,猛地抬头,眼中是屈辱烧出的赤红,他倔强地没有动。
陆既明的手顿在半空,也不强求,只是轻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一只手镯而已,多大点事。
可能是一时喜欢,想借去看看,忘了打招呼。
管家,把手镯收好,这件事就算了。”
“借”字被他轻轻带过,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顾曼丽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应了声“是”,示意佣人将作为“证物”的手镯收起。
周围的佣人更是窃窃私语,看向陆既明的目光充满了惊异——这位向来温和甚至有些软弱的三少爷,今天怎么如此“宽宏大量”?
陆既明再次看向纪淮序,语气更加温和,带着长兄般的关切:“纪淮序,起来吧,没事的。”
这次,纪淮序没有再拒绝。
他缓缓站起身,低着头,声音沙哑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带着滚烫的羞耻感。
陆既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自然而亲昵,仿佛刚才那场难堪的“审判”从未发生。
他凑近纪淮序,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语重心长地说道:“纪淮序啊,你是个聪明孩子,脑子活络,将来前途无量。”
纪淮序的身体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