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直到我把他带回家,才知道,原来妈妈也能这么温柔,我一边羡慕,一边开心。
开心妈妈终于笑了,开心谢林有了妈妈。
谢林总会安慰我,妈妈爱我,对他好只是爱屋及乌。
我太渴望爱,渴望有个家,愚钝自卑的我,那时想着,与其起针锋相对,当个一无所有的弃子,不如配合他们表演。
我讨好妈妈演个好女儿,讨好谢林演个好妻子。
虚幻的美梦,终会破碎。
如今,我捂着腹部,含泪看着他,这戏,我已不想再演。
“离婚吧,明天我会把离婚协议给你。”
他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
“如果你不签,我会把真相告诉妈妈。”
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6.夜已深,昏黄的灯光洒在空荡的街。
行人都已归家。
我站在路边,茫然地攥着手机,指尖冰凉。
囊中羞涩,我只好厚着脸皮打电话给唯一的朋友李沫。
电话传来李沫俏皮的声音,“怎么了?
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是啊,我没有家啦。”
她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认真:“你还好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的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怎么也压不住。
我低下头,捂住嘴巴。
她没有多问,只是轻声说:“你在哪儿?
我去接你。”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借我点钱,可以吗?”
挂断电话,钱已到账。
我找了家宾馆,进门时前台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
开房,办好手续,走进房间。
宾馆的房间很小,墙上贴着廉价的花纹壁纸,暖气开得很足,可我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一天没吃东西,饥饿感和疼痛让身体变得麻木,我蜷缩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年前,父亲的情人怀孕了,是个男胎。
老来得子,他不忍心让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骂作野种。
于是通知我们在家等候,带着情人来谈判。